里正不由又看了那些糊着东西的木板,心想难不成是打算用木板围起来。
可这又有何用,若想用木板把一亩地都封顶,那得用多少。
更别说地里到时候还得烧炭,别到时候直接点燃了。
若只用木板把四周圈围起来,也挡不住风雪。
他几次张口想再劝,但见阮林珏满脸宠溺笑容。
最后还是把话吞进去。
罢了,反正阮家现在有钱,随他们折腾去吧,等失败了便也吃到教训。
里正刚跨出院门。
阮昭已经提着篮子走出来。
“里正叔。”
里正停下脚步,转头时立刻挂上笑容,“三娘啊,有啥事?”
“里正叔,这是早间做的些吃食,您拿些回去尝尝鲜,煮汤或煎炸烹煮都可以。”
“这怎么行……”里正闻言眼睛先是一亮,而后又赶紧摆手推拒。
阮昭笑着把篮子往前再递了递,“有什么不行,不过是些寻常吃食,我也是想让里正叔帮我试试新吃食,届时还需麻烦您告知我一声。”
里正摆手的动作一顿,有些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要送到店里的新吃食?”
阮昭点点头,“这只算食材,不过确实也为新菜准备。”
里正闻言,便也不推辞了。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三娘出手,绝对没问题。”
里正离开后,家里也开始张罗午饭。
今天的午饭多了两道新菜。
一道红烧鱼腩豆腐,一道鱼头炖豆腐。
豆腐表皮本就相对硬实,再用油煎过,加上鱼腩,味道极美。
可惜鱼放地窖两天已不甚新鲜,不然味道会更好。
阮家众人再次被新菜惊艳到,瞬间就被一扫而空。
两个小家伙这会都不惦记豆腐脑了,直央求晚上继续吃豆腐。
阮昭哭笑不得。
她剩下的豆腐不多,还要做试验。
好在具体流程琴婆婆今儿也看清楚。
便让琴婆婆再泡些黄豆,明儿继续做豆腐。
吃完饭的功夫,木板上的纸已经烘了个半干。
略干的纸不再像之前那般呈现青灰色,也没有那么粗糙颗粒感。
这一看便更看出了对比来。
阮林珏毕竟是和纸打了十几年交道。
在纸张出现变化之后,他便立刻想到了以往用来书写的纸。
他猛的转头看向正弯腰打量纸张边角的阮昭,瞳孔微颤。
“三妹,你这次……”
阮昭转头看他,回以一个‘你才发现’的笑容,“二哥也太迟钝了。”
她还以为阮林珏应该早早就能看出来。
结果他一直都以为她是要做厕纸。
阮林珏瞳孔微张,又极速扭过头看着面前木板上一张张大小如一的纸,忍不住抬手想要去摸,却又不敢,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坏。
他看了一会,才稍微缓和下情绪,而后忍不住问:“这次真能成?”
上次造纸时便听三妹嘀咕什么失败了。
他还以为是她想要的厕纸做失败了,完全没想过是可以书写的纸。
他突然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早该想到才对啊,她的法子既然能做出厕纸来,为何就不能做出真正可墨的纸张呢。
阮昭失笑,“二哥你可别太期待,这次也只是试验中,到底能不能成还得等纸张着墨后才能确定。”
阮林珏却摆手道:“无妨,一次两次不成便三次四次,总能成的。”
阮昭笑着点头,“我也是这般想。”
秦娘一直到一点左右才回来,怕是想要避开午饭时间。
期间,苏锦笙带着方芝芝出去晃荡一圈,基本已经把早上的事打听清楚了。
今早里正一行人带着李金宝入城。
待到日光大盛才擂鼓报案。
不过那会李金宝已经清醒了,一口咬死他只是以为小石头偷了谁家的东西,还污蔑他经常到处偷东西,自家也被他偷过。
他抢走东西后只是打了一巴掌略作惩罚,不承认把人打伤还绑破屋里。
李老四夫妻也跟着胡搅蛮缠,给秦娘母子也泼了不少脏水。
村人虽然能作证作为李金宝已经承认要杀了那孩子。
但李老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