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通。
无论再怎么连接,都接不通。
陆玦盯着屏幕,手指按在连接键上,僵硬地加重力道。
眼球里的血丝越来越多,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凸起,随着那机械不变的忙音,血液仿佛要在血管里凝固了似的。
他又把她弄丢了。
……
“蓁蓁!”古榕下,虞君抱着叶蓁蓁想把她搬下岩石,却被话筒上连着的电线挡住了脚步。
“蓁蓁,你松手。”虞君去掰叶蓁蓁的手。
可怎么都掰不开。
叶蓁蓁紧闭着眼睛,痛的只能发出虚弱的呻吟,很快陷入了昏迷。
可手指始终按着话筒底部那颗红色按钮,怎么都掰不开。
旁边,那颗蓝色按钮在不断发出微弱的光。
但每一次要亮起,就被压下,蓝光熄弱,很快又亮起。
一遍又一遍。
陆玦不断重复着连接。
可再也连接不上。
她该有多痛,让她跟他说话都不敢。
陆玦看着邮件上那三个字,摘下面具。
用刚刚那根不断按压连接键的手指,缓缓地按在右眼旁边的一道疤痕上。
慢慢,加重力道。
刚结痂的伤疤再次破裂,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不,这一定比不上她的疼。
他的丫头最耐疼了,身体表面的这些伤痛,早就对她造不成影响。
陆玦指尖用力戳进肉里,脑海里的风暴放任肆虐,海啸忽至。
他的超忆症比任何人都严重,阀门一旦打开,便是劫难。
如今,那个在他痛时会用手指轻抚他眉头说着“陆玦别怕很快就不疼了”的女孩子已经不见。
他也不必再每次都小心翼翼。
冰锥般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