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
凌飞度打开车厢的门:“舒儿,大狱到了。”
林舒儿应声。
外面雨还是很大。
林玥先一步下车撑起伞,等林舒儿出车厢就将伞挪到她头上,没有让她淋一滴雨。
凌飞度默默收起伞,将马车赶去一边拴上。
林玥给林舒儿撑伞,两人肩并肩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个水洼。
水洼挺大绕不过去。
林舒儿低头看看脚上穿着的小花鞋很好看,刚抬起脚要蹚水过去,一条手臂就从她腋下穿过,并一把揽住她的腰。
林舒儿被那条手臂箍紧腰肢抱起,离地两尺,并随即翻转个一百八十度。
她整个人就趴在林玥肩膀上了,很宽阔,很让人安心。
意识到林玥是要抱自己过去水洼,林舒儿配合的扒住林玥肩头,防止自己掉下去。
林玥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
林玥扛着林舒儿淌水过去水洼也没放下她,而是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一手撑伞,一手扛她继续走。
一直走到监狱大门的门楼下,他才将林舒儿放到干爽的台阶上。
“ 你们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
门楼下,有两个持刀守卫的狱卒。
他们将手中的刀抬到半空交叉,发出“咣当”一声。
林舒儿转过身,随手将腰带上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拽下来,倒出来一大把钱
,也不看多少,就往两个守门的狱卒手里塞:“我们是国舅府上的,来这儿看个朋友,还请二位官爷通融通融。”
若是往常,两个狱卒拿了钱会不约而同的先掂掂手里的钱。
但此时,他们被点了穴道一样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盯着林舒儿的脸看的一瞬不瞬。
林玥一脸阴渗渗的上前一步挡到林舒儿面前,后来的凌飞度则从腰上拽下一块木牌,往守卫跟前一晃:“看清楚了,宋元正府上的。”
两个狱卒被林玥和凌飞度的气场吓到,再看到那腰牌,秒变神色,立刻点头哈腰将门打开,恭恭敬敬请三人进去。
大门进去了,想见到毓奕还要过几道门槛。
林舒儿一一打点之后,钱袋子空了,也终于见到状元郎毓奕。
一间七八平米的牢房。高高墙壁上有个一尺见方的通气孔。
婴孩手臂粗的栅栏门上落着铜锁,锁住兄弟俩七年的自由。
牢房挺干净,一床一桌一柜,床后有个两扇屏风,后面是放马桶的地方。
毓奕和毓齐两兄弟长的几乎般高,毓奕和妹妹毓秀相似的地方多,五官清秀,眉眼清淡。毓齐则是眉眼浓重一些。
他们头发都用木头簪子固定在头顶。
他们皮肤都非常白,长时间缺少光照的那种白。他们都穿着青灰色没有束腰
的长衫,因为瘦,显得长衫很肥。
兄弟俩的装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周身却自带一股让人轻视不得的光环。
或许是因为他们不不亢不卑的眼神,或许是因为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
三个生面孔进来牢房,毓奕放下手里的书,毓齐放下手里的笔。
一路走过来,所有狱卒看到林舒儿都会露出或惊讶,或痴迷,或火热的眼神。而这哥俩看到站在C位的林舒儿后,眼神淡淡,目光凉凉,好像她并没有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你们是谁,为何来此。”毓奕出声询问。
林舒儿收起打量眼神,从凌飞度手里拿过包袱放到桌上:“我们是从千里之外林城来的。受人嘱托,来给你们兄弟捎带一些东西。”
毓齐看看包袱,又看看林舒儿,问毓奕:“哥,我们在林城有认识的人吗?”
毓奕若有所思一下,摇头:“应该没有。”
“你们有认识的人在林城,还是非常亲近的人。”
林舒儿从袖兜子里掏出一个手指粗细长短的竹哨递给毓奕:“这是那人在我临出发时交给我的,那人说你们若是怀疑我,一看这个便会知道她是谁。”
毓奕抖着手将竹哨接过去,翻过,那朵兰花还在。
当年,毓家被抄,毓奕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就算有,放
在妹妹身上也会被押解的士兵搜走。他连夜做了这个竹哨交给妹妹留作念想。嘱咐妹妹在路上想他们了,或是熬不住了,就吹一吹竹哨。
“我姐,还活着!”
毓齐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