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肆意烧着,滚烫的火焰侵蚀着她的每一处肌肤。
她纤长又浓密的睫毛也被高温烫卷,头发也被灼烧得焦在一起,并且有一种马上要着火之势。
周边源源不断的热温还在继续攀登,孙若安的额头上和鼻翼已经布满汗水,脸颊也被高温烫得通红如红虾一般。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孙若安睫毛微微颤抖,神情也变得慌乱。
底下的众人看着大火将她的身影吞噬,有人为她默默祷告,有人为她一阵惋惜,有人感激涕零,也有人淡漠地看着。
突然间,一个人影飞奔而来,伴随着一道道冷冽的寒光,高台之上的火焰瞬间就被熄灭掉了。
留下一些白雾和点点火星,原来是赵明锦提着水青色长剑用灵气使出一股股水柱烧灭了汹汹燃烧的火焰。
水柱将烈火熄灭的同时,也将孙若安身上的火焰淋湿,突如其来的一阵清凉,除去了她身上的难以忍受的火热。
孙若安睁开淋有水珠的焦卷睫毛,映入她眼帘的就是赵明锦手提水青色长剑,一袭淡绿色长袍,秀发随风飘散,血月之下,光影照在她脸上,却见她面若寒霜。
孙若安眨眨眼睛,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这人是之前她射长箭中伤过的那女子。
她因为烈焰灼伤,此时此刻嘴巴已经惨白起来,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嘴巴微张想开口问赵明锦什么,却白眼一番一下子昏厥过去。
这时候,底下的其他黑衣人们才反应过来,大声对赵明锦吼叫道:“你是何人?为何要破坏献祭仪式?”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看来这就是天意啊!”
一时间,众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更有人想上台来抓住赵明锦。
赵明锦回过身来,躲避掉那些高壮黑衣人们伸出的双手,环视底下的黑人人们一眼,跳到老村长面前问道:“为什么要让她一人承担?”
老村长被赵明锦突然靠近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躲闪回答道:“这就是她的命运。”
赵明锦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心中更是烦闷,随后又嘲讽地勾起嘴角,“呵。”
墨涟这时候也出现在她身边。
赵明锦又盯着老村长问道:“你既然是村长,不应该担负起主要责任来吗?而不是将一个女孩推出去。”
老村长脸色一变,支支吾吾不再多说话,眼神也刻意回避着墨涟和赵明锦的注视。
“据我所知,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可以免于天谴。”墨涟俯视着老村长开口道。
赵明锦歪头看向他,那会儿不是说不知道么?
老村长背过身来,想要躲闪墨涟和赵明锦。
“那就是用村长的一碗血水浇筑在献祭娃娃之上,天谴便可无效。”墨涟站在老村长身后将那个方法说了出来。
接着他又说道:“当然,后果就是村长失去通灵的能力。”
赵明锦听完眉头紧皱,用水青色长剑拦住老村长逃避的路线,大声问道:“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竟然比不上你通灵的能力?”
老村长混浊的眼睛露出恨意,语气幽幽的对着两人说道:“这是我们族人间的事,与两位无关。”
“所以那个女子就应该死吗?”赵明锦一把扯住老村长的领口,“就应该不明不白地沦为你的工具?”她眼神如冰刃,叫人看了如处寒冬,寒意刺骨。
说完,赵明锦将老村长一把扔在地上,对着其他黑人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吗?”
“这次是这个女子背负本应该是他担当的责任死掉,下一次可能就是你们当中的其他人。”赵明锦望着众人振振有词道。
“我的女儿,啊啊啊啊——”孙若安的母亲听后,准备冲上来撕扯抓挠老村长。
但又被她的丈夫拦下。
而孙若平已经跑上高台之上,将他的妹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只手颤抖地抚摸着孙若安惨白却又灼红的脸。
他将妹妹抱下高台之下,将她置于人群之外,默默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和水珠。
他嘴里还在不断念叨:“安安,你会没事的,对吧。
等你醒来,我再教你学习其他武器。
我也再也不和你吵架了,父亲母亲都还等着你呢。”
而其他黑衣人听了赵明锦的话,显然还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
他们彼此互相对视,看看老村长又看看躺在孙若平怀里的气息微弱的孙若安。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