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饱了！”许原往后一倒，陷进了小沙发的一侧，打出一口带着热气的饱嗝，伸手摸着已经鼓起来的肚子，一副再起不能的样子。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江沫倒在他旁边，两人将客厅的小沙发给塞得满满当当。

“你骄傲什么?又不是你做的。”

“那也是我们古代的技术，你们现在吃得到？”江沫鲤鱼打挺地站了起来，骄傲的一叉腰。被撑到什么的，完全是她装的，作为水系神兽，别说一盆鱼丸汤，来一湖，她努努力也不是喝不下。

“你怎么还是个引战的？”许原被逗笑了，“你怎么不说甜豆腐脑就是比咸豆腐脑好吃呢？”

“豆腐脑是什么？甜的真的比咸的好吃？”

“你可别，都好吃，不同人口味不同而已。”许原赶紧阻止江沫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发散，“我想说的是，我们现代也是有好吃的东西的……”

一边这么说，他一边疯狂地思索着，该拿什么作为例子证明，分子料理？米其林？太贵了，永嘉麦饼这种？不对，它历史好像也几百上千年了……

有了！

许原突然两眼一亮，如果是在漫画里，此刻他头顶肯定冒出了一个发亮的灯泡来。

“你们等等，我这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现代文明之光！”许原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选定为了商店，下单。一气合成的动作，以至于他按下那个下单键时，仿佛整个屏幕都有一阵金光爆出。

…

……

………

在许原一番豪言壮语之后，大概又过去了十几秒，江沫左右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整个场面一时有点尴尬。“然后呢？”

“还得等外卖送来。”许原这才想起，昨晚江沫回来就睡了，这是她第一次知道点外卖这种事情，“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吧。”

“这么久啊……”江沫又倒回了沙发上，“我想睡了怎么办？”

“我们可以先看看白鹿航海罗盘的变化，还有下一步的目标。”从刚才起就没有发言的鹿女开口说道。“吸收了大地母气的罗盘碎片，应该会发生一些变化。”

许原坐直了身子，认真点点头。确实，比起什么古今美食大比拼，这才是正事。

“那个幕后黑手，之前说得很简略，我也还有些好奇。”许原举手。

“那就从这开始吧，你都好奇什么？”

“他和封豨、风蚀那些东西的关系？你是怎么从封豨的状态推测出还有幕后黑手存在的？”这堆东西，虽然鹿女解释过一些了，但许原一头雾水的地方还有很多，唯一搞明白的，也就是芥子空间是幕后黑手为了汲取村民们的恐惧和恶念构建出来的。

“很多信息交错起来形成的思路吧，”鹿女皱了皱眉头，“首先是封豨，这种大妖其实是很少见的。桑林里那只被后羿斩杀之后，上千年都没有出现过封豨的消息。很可能是最后一只了。

“不过，它那么弱，样子也不对，我也不是没想过混血的可能。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江沫。”

“是你察觉到的？”许原惊讶地转头看向江沫。

“不是啊。”江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很骄傲地说道，“我什么都没发现。”

“是她的经历，沉睡之前，她是在战斗中杀死了对手的。即使是江沫，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马大哈，肯定是实打实地造成了致命伤。”

“什么叫做即使是江沫啊，不用加上这句也可以吧？”

“所以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这样，江沫确实打赢了，但也没力量了，陷入沉睡前，那一代的水司却发现，被打败、杀死的怪物又有了复活的迹象。所以用大地母气进行了封印，对应的信息也是在那个时候才交给江沫得也说得过去。”

许原想起来，江沫确实说过，那封信是沉睡前，水司交给她的。

鹿女说道这，停了一下。许原也思考了一下这些信息，脑补了一下鹿女的推论逻辑：

“江沫确实杀死了封豨，但封豨又没有死绝。很可能证明封豨的死活的关键并不在它的躯体上，而是另一个地方。”

再加上之前芥子空间里，鹿女对村民、村落、风蚀、恐惧有关的分析，得出有个幕后黑手确实不难。但话是这么说，许原还是觉得，这种推理有种事后诸葛亮，跟着结果反推过程的感觉。

“我们进芥子空间，就那点时间，你真的想这么多？”

“没有，其实大部分都是我后面才想到的。”鹿女竟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