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完点心,气氛又缓和了不少,除了被阮父逼着吃了几口点心后依然自闭的阮林珏。
不过接下来的两天这种轻松就被打破了。
原身以前树敌还是不少了。
虽然有四皇子的求亲在前,让不少人掂量起来,但依然担不住一些人向来看好戏顺便奚落的心。
所以大牢还是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探监’人。
虽然都到这个时候,这些人也无法对阮昭做什么事,但光凭那些一句比一句戳心窝的话就足够令寻常人心理防线崩塌了。
可惜阮昭不是寻常人,所以她对于所有挑衅都是置之不理,全部不管不顾。
她向来不喜欢在嘴上逞威风,都是直接下手。
这些人倒是洋洋得意的离开,却没有想到很快就也要沦为笑柄了。
倒是阮家人被触怒,几天下来,除了阮林珏外,其他阮家人基本都和来人吵过架。
连两个小孩都会含着泪泡喊一句:“你们讨厌,坏人!”
虽然阮家大部分都是读书人,不会吵架,但有个彪悍的李清雅,这会也不用在公公面前掩饰自己,插着腰就开启狂怼模式。
那妙语连珠听得阮昭叹为观止,直感慨这位口才之强。
来挑衅的基本都是贵女,哪扛得住李清雅的‘不雅之言’,慢慢也不再来了,倒是落得个清静。
不过因为这些人的几次挑衅,倒是让阮家众人跟阮昭的距离感缩减了不少。
转眼到了第三天,许卿容一早就派人来接阮昭离开。
马车就停在廷尉府前。
阮昭换上下仆的衣服,提着篮子垂头上了马车。
现在禄明皇给予阮昭流放前一天出狱的事已经人尽皆知。
不少人都在好奇今天阮昭会不会离开大牢逃跑,或者去找四皇子。
甚至为此京城最大的赌坊还开了赌局,就赌今天她会不会离开。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今天京城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翘首以盼等着看她的笑话,顺便踩一脚。
可惜众人都等了个寂寞。
许卿容隔一段时间就派一辆马车前往廷尉府‘探监’。
而后这些马车都往各处走。
等候在廷尉府外的探子们没见阮昭出来,也不在意那些马车。
毕竟现在都笃定阮昭在京城除四皇子外没人愿意帮忙,谁会想到有人能为她费这么多功夫。
至于四皇子,人家根本没必要弄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
何况都听说了,四皇子自那天来探监后回去便病倒,听说是忧思成疾。
“东家。”马车行到北郊一座普通的旧宅里,一进大门,堂屋内等着的许卿容立即站起来。
今天的许卿容没有戴面帛,一张姣好的面容上布满忧色。
“东家,您接下来是何打算?”提起茶壶飞快给阮昭倒了杯茶,她便迫不及待问起。
阮昭喝了口茶,才道:“先跟我说说这几天京都内的情况。”
许卿容虽急,但还是点点头,详细给她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一些大事以及与她相关的言论。
听到相府举办了为期三天的流水席,阮林玉,不对,正式更名为唐安岚的‘真千金’也被禄明皇册封为永安县主,享有一块封地时。
阮昭挑了挑眉。
看来禄明皇为了安抚这位‘天女’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就不知道以后发现投资无法回本后会不会直接气进皇陵。
她摆摆手,“跟我说说前往北疆各路线情况如何?”
许卿容点头,从上次探监时确定她真要去北疆,她回来后就做了不少功夫。
她取出一本册子递给她,里边记录了前往北疆可能走的几条路线的地形图,灾荒情况,是否有匪徒等。
许卿容蹙眉,“您真要随行北疆么?其实若您放心不下阮家,于北疆之外反而更方便照料。”
“前往北疆,才是于我最有利的。”她飞快浏览册子上的内容,边道。
许卿容皱眉,倒也能明白她说的有理,只是北疆也太危险。
阮昭飞快把所有记录都记住,才把册子合上,开始同许卿容说起自己接下来对京城产业的安排。
她与许卿容合作是在五年前,那时她灵魂已经修复得差不多,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长时可维持一天。
这些时间她都会离开相府为未来未雨绸缪。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