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大家都听不太懂。
但一串赔偿可都听懂了,那都是银钱啊。
霎时间连最不好安抚的许婆子眼睛都亮了。
这么多赔偿,得多少银钱。
又听儿子只是手臂烫伤一片而已,心下更是期待不已。
就这点伤哪算什么伤,甚至都不用吃药,也不妨碍干活。
但能得赔偿就是好事,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赔偿。
顿时,都纷纷围着刘芳婶问起情况。
刘芳婶昂着头道:“这我哪知道,得都尉大人判下来才知晓,不过三娘说了,高低都不会低于1两。”
1两银子听着或许不多,但对于许多乡村人家来说,可能就是辛苦挣个把月的收入。
像有的人进城里做泥瓦工,每月难回家一次,每日最多也50文左右。
一个月下来差不多1两,这还算是很好的。
像一些只能去碰运气做零散工,一月下来都不知能不能入账半两银。
所以1两对众人来说可真不少了。
当然,也不缺一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想要贪更多便宜。
比如许婆子,眼珠子不断转悠,显然就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这会能做主的都不在,她便也没说出来。
里正这会也安心不少,便还是让肖家夫妻和三儿子赶紧去城里看情况。
门外倒还有不死心的想挑事。
但这次里正可不担心了,直接喝骂回去。
见里正发火了,阮家的事情似乎又有转机的样子,一些人便都散了。
没了人帮忙,真心想要挑食的也一个巴掌拍不响。
此时,都尉府中,被卒吏一路押解过来的如娘一见到堂上的都尉大人和堂下的众人。
尤其在见到跪伏在地跟死狗似的都尉丞和瑟瑟发抖的麻老大时,腿瞬间便软了下来。
一被放开便瘫软在地,一张粉刷得跟白墙似的脸更是白得没有半分人色。
周围众人一见她这般模样,立时便肯定了都尉丞所言。
都尉大人拍下惊堂木,喝问她是否认罪,并着主薄念出都尉丞与麻老大陈述的关于她的罪证。
如娘整个人都懵了,宛若五雷轰顶。
哪怕在被带过来时心中已有猜测,但在听到时,还是被惊得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听到又一声惊堂木响起,她才彻底回神,而后便爬着往上,哭求道。
“都尉大人饶命,草民仅是让麻老大给阮家寻点麻烦而已,并未想过谋财害命之事,此事皆是其自己所为,与草民无关啊大人,求大人明鉴。”
都尉大人虎目一凝,厉喝道:“如此,你便认了着人向山居味寻衅滋事之罪?”
“我我,我认,但只是想找点麻烦而已,谁叫阮昭勾引我家老爷,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你休要胡言!”阮重明顿时气得想要破口大骂。
无奈当了那么多年的书生,出口的都是文绉绉的大道理,哪能说得了市井胡言。
阮昭抬手轻按了下他的手臂。
都尉大人威严的声音也传了下来。
“你因何言阮昭行勾引之事,可有证据,是听何人所说?”
如娘一噎,她自然没证据,都是她自己瞎猜的。
“我,我……”她我了半天都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让围观众人已经怀疑起来。
最后才憋出一句:“她长得跟狐狸精似的,还往别人家跑,不是勾引是什么。”
众人闻言,顿时都是一阵无语。
按照阮昭所说,她见廖应才只有两次。
而且两次还都是谈生意,也有其他人相伴。
这如娘分明是因妒生恨,胡乱猜想。
都尉大人双目微沉,“便是说你并无证据,且只是你的猜想?”
“我……”如娘有些慌乱,但见都尉大人面色冷沉,又不敢再多狡辩,只能垂头丧气承认,“草民并无证据,虽是猜想,但也并无可能……”
“够了!单凭猜想便能无事律例,雇人寻衅滋事,是谁给你的权利?”
如娘被这一惊堂木吓得又瘫坐在地。
都尉大人却已经不再理会于她,开始宣读几人的罪状。
都尉丞连以往的罪证都被挖出来,作为他的爪牙之一的麻老大自然也被带上。
两人一黑一白狼狈为奸多年,害了不少人。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