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父亲终于醒了,顾枫打了个电话给母亲,报了下平安。
随后值日医生过来简单检查了下,说父亲已经没大碍,只是以后不能在下菜地干活,免得闪了腰,复发了就真的危险,后脑勺没什么大碍,随时可以出院。
原本,顾枫想让父亲多住些时日,反正钱都交了半个月的住院费,如今才不到一个星期,但父亲这人就是闲不住,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事,就惦记着家里另一处菜地。
父亲的性格虽然老实憨厚,但脾气就是很倔,已经决定好的事,谁也劝不住,无奈之下,顾枫再三向医生询问父亲是否真的好了,直到医生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后,顾枫才愿意带父亲出院。
不过回到家里后,父亲被母亲狠狠训了一顿,大儿子辛苦借来的钱,就这么被败了。
“枫儿,委屈你了。”不过说到是大伯和三叔借的钱,而且还愿意多借十万给顾林上大学的费用,父亲的神情就变得复杂,看着顾枫欲言又止,心中觉得很亏欠大儿子。
毕竟大儿子是个二十二岁的青年了,跪下向人磕头,对年轻人来说,自尊心可是受了很大的挑战。
“不过只是二十万,努力点,我还是能还上的,这点钱,您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就行。”顾枫信誓旦旦道。
“玛德,这死土狗,早晚把你炖了。”
“顾远,快出来,还有那个顾枫,都快滚出来。”
“吼吼...”不过就在父亲刚要说话时,门外的阿黄突然大吼起来,同时传来了一道道喊叫声。
顾枫眼神一闪,眉头紧皱,该不会是陈强等人来找自己算账吧,不过听到有人直呼父亲大名,原本略略不安的心,一下子阴沉无比。
“枫儿,你们别出去,我去看看。”顾远怕顾枫冲动,连忙喝道。
“陈晖,你们这要干嘛,这里是我家!”在铁门外,是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大肚子富态中年男人,四十多岁。
旁边还有五个青年男子。
“顾远,把门打开,叫你大儿子出来,他打断了我儿子的四肢,我们是来评理的。”铁门外,那个富态的中年男子正是闻言附近乡镇的第一首富,陈晖。
“玛德,顾远老头,叫你狗崽子出来,敢打断我弟弟四肢,他胆可肥啊!”
“顾枫你个孬种,缩头乌龟样,敢做不敢当,敢打断我弟弟的四肢,老子今儿不把你废了,就不姓陈!”铁门上有一个正方形的小窗,门外两个青年看到是顾远在铁门外,顿时骂的更凶。
因为这两人是那两个跟在陈强身后狗腿子的兄弟,同时,他们两个也是陈晖工地的工头,三十来岁,体格健壮,其他三个是他们的朋友,也是村里人。
“你们把话说清楚,我儿子怎么会打断他们三人的四肢?”顾远一听觉得有蹊跷,大儿子虽然已是个二十二岁的青年,但先天性不足,骨子弱,体格虚,同龄人根本打不过,何况他从小到大,一直在村里,学校都是被人欺负的份,怎么可能敢动手打人。
“你把门打开,叫他出来当面对质不就知道了。”陈晖早就从陈强嘴里知道一切,解释起来肯定是他们自己理亏,把这顾枫抓住先废了在说。
“没把话说清楚,别想我开门。”顾远一听,顿时便更加肯定这事,有鬼,何况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这门,绝对不能开。
“玛德,说清楚个屁,有这功夫,还不如让你儿子滚出来对质,他们三个是你儿子打断的四肢,如果不信,你去问你儿子!”
“老家伙,别以为我们不敢拆了你这破门,信不信我们把房子也给你点了!”还不待陈晖发怒,那两个青年倒是先怒气腾腾叫吼道。
“你们敢拆,我就打电话给大队的人来评理!”顾远道。
“你以为大队来了就会帮你,识相的快点快门!”陈晖吼道,大队的人都是这本地姓氏的人,会帮他顾家,那是不可能的。
门外顾远和陈晖等人的声音,屋内顾枫四人听得清清楚楚。
“枫儿,你真的打断他们三个的四肢?”母亲一脸心惊的看着顾枫。
“没事的,我有办法。”顾枫微微笑道,随后便在脑中呼唤小爱“小爱,我要服用昨晚的药剂。”
村里的人,除非是打死人才会闹到公安局,否则一般都会自己暗地处理,最多也就是到大队请书记评理。
但顾枫明白,无论是不是他们三个先动手,但他们三个的确是被他废了四肢,就算他不想承认,但那巷子口的路边监视器肯定记录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