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这辈子?也少有被人骑脸质问的时候,心下难免不快,不过?他这把年纪了,也不至于情绪上?头。
他只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江荔心里众生?平等,她毫无尊老爱幼的概念:“具体?的我不了解,但谢昌如间接导致谢烺母亲抑郁症发作身亡,尹春池作为私生?子?,他的存在更是?侵犯了谢烺的合法利益,您如果不是?讨厌他,干吗逼着他干不喜欢干的事??”
老实说,谢老爷子?使唤谢烺让她有点不高?兴——她一直以为使唤谢烺是?她的专属权利来着,别人怎么可?以越权使唤他?
谢烺眸光浮动,禁不住侧目看了她一眼。
这些阴私背地里说说倒罢了,从来没人敢在明?面上?提及,谢老爷子?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微微蹙眉:“小荔,你越界了。”
他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难堪,她几乎点明?了他这些年对谢烺的亏欠。
江荔认真想了一下:“不,我没有。”
谢老爷子?:“...”
谢烺都顾不上?自己的病情了,生?怕江荔再叭叭下去要挨揍,横亘在两人之间,淡淡道:“祖父,我不会同意这事?..”
他话还没说完,谢老爷子?忽的出声打断:“抱歉,是?祖父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对于谢老爷子?这种封建大家长来说,已经?十分?不易了。
他未必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一半出于内疚,一半是?不想再生?波澜,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谢烺知道的的想法,也不欲纠缠,淡淡嗯了声。
等宾客到齐,谢烺牵着她的手起身介绍:“这是?我未来的妻子?。”
他豁然开朗,或许能和她拥有未来,本来就是?意义。
......
等出了谢宅,重?新坐回车里,谢烺才挑眉问她:“刚才为什么要给我出头?”
他神色轻快,背后好像长出了一条晃来晃去的大尾巴。
江荔啧了声:“只有我才能使唤你。”
谢烺难得没有反驳,闷笑了声:“说的也是?。”
也许他一开始就踏入了误区,他不应该一上?来就逼着她谈什么恋爱,或许他应该更耐心点,一步一步地哄着她沦陷。
两人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纠缠,他何必着急呢?
江荔神色郑重?地宣布:“对了,关?于咱们俩在恋爱方面的分?歧,我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谢烺还以为自己温水煮青蛙的算盘被她窥见,嘴角的坏笑僵了僵:“什么?”
江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密封的针管:“打一针吧。”
谢烺:“??”
她撕开密封袋:“这是?能抑制荷尔蒙分?泌,让你保持情绪稳定的药剂。”她弹了下针管,神情森幽地就像惊悚片里的反派:“放心,我调过?计量了,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伤害。”
谢烺:“...”
“你觉着我会让你给我注射这玩意吗?”他咬了咬牙,仗着人高?力大,一把抢过?来:“拿来吧你!”
对于江荔的精神状况他已经?无话可?说,他现在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江荔宁可?和给他打药都要和他在一起,这也算某种程度上?对他的爱?
——这么看来,他们俩也算是?双向奔赴的病情...嗯,爱情了。
江荔不满地道:“你知道我能重?新制作吧?你...嘶...”
她话才说了一半,后牙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她也顾不上?威胁谢烺了,捂住腮帮子?闷哼了声:“我牙有点疼。”
谢烺蹙了蹙眉,捏住她嘴巴瞧了瞧,也看不出什么来问题:“怎么回事??”
他迟疑了下,用消毒洗手液洗了两遍手,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手指微分?:“张嘴。”
江荔倒也没防备,张大嘴巴。
他手指滑入她双唇之间,指尖被湿滑的软肉包裹吸附,他下颚绷紧片刻,本来正?经?的心思也不受控制地岔了邪路。
天生?的劣根性作祟,他指尖掠过?整齐的贝齿,有意无意地逗弄着唇舌,不太熟练地挑逗,引得她不适地轻蹙了下眉。
谢烺不等她发现异常,摸到了后面的一颗齿尖,唔了声:“好像长了颗智齿,大概是?发炎了吧。”
江荔最近有咬东西的习惯,口腔里有异物,她习惯性地轻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