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墨这家伙捧着那颗人头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以后,还没来的及丢下它就已经哇的一口呕吐了出来全淋在了那颗人头上。
随后他将人头随手一抛,自己就冲到了一旁的洗碗池打开水龙头接着狂呕起来,而一旁的王语棠则是不紧不慢地捡起那颗人头走到另一个洗碗池冲洗起来。
片刻之后,两人都回到了人群中间,齐墨脸色煞白,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王语棠则是单手托着那颗人头,拿到冰柜前一照,我愣住了。
这跟我的猜想不符,这不是罗生音的头,确切的说这不是我们这次15个人里任何一人的头。
这是一个男人的头,眉眼十分陌生,不是我们这15人中任意一人,但是他左侧嘴角那割裂嘴唇的一道疤痕已经让我们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了,这是那个让我们签署免责声明并带我们来到这里的面具男“兔子”先生。
他怎么会死在这里?我记得他不是压根就没有跟我们一起进这庄园吗?他也叫兔子他也戴兔子面具,他不应该是跟这个庄园的主人一伙的吗?
一时间,诸多疑问涌入我的脑海,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让我根本没办法做出理智的符合逻辑的分析。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具男为什么死在这里先不管,我决定先去看看冰柜里面其它东西。
再次打开冰柜,我这才看清冰柜里面是什么状况,还没凝固的血液、横七竖八杂乱堆放的肢体和内脏,数量之多不像是一具尸体的产出,而冰柜深处似乎还有另一个头颅。
我看着眼前场景头皮有些发麻,岳忆杨和王语棠也来到我身边看着冰柜里的东西沉吟起来,岳忆杨叹了口气,伸手就要将里面的残肢断躯掏出来,我却伸手拦住了她。
“你都不怕的吗,这些都是尸体碎块啊,你不觉得恶心吗?”我忍不住开口问道。看着她那在冰柜白光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清冷和憔悴的面容,竟与我心底里某个人影渐渐重合起来。
此刻我才突然意识到她也不过一介女流,一直以来她表现得都比较强势,或者说坚强,坚强的有些过分。尽管之前在房间也曾向我表露出怯懦的一面,但那时我满脑子浆糊竟然丝毫没有在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盯着她的眼睛,忍不住去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不到30岁的女人在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时做得到面不改色?
“我来吧。”我叹了一口气,突然萌生的保护欲让我做出了这个决定。
“不要紧吗?”她这才开口问道,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柔软和关切。
我听到这话,只觉得有一股热气涌现,看着眼前的残肢断躯也不再觉得有那么恶心,随即便伸手掏去。
很难去形容那种感觉,尽管之前见过赵胤松那死象惨烈的尸体,此刻用手去接触这些血肉碎块仍旧感觉十分不舒服,上手的感觉十分冰凉,粘稠的血液和脂肪糊的满手都是,一不小心掏到肠子还能沾上一些不明物质。
而此刻再看跟我一起掏冰柜的王语棠,脸色却是一点变化没有,甚至仍旧带着他那标准的微笑。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掏了出来丢在地上,此时,王语棠捧出了那颗头颅,黑色的长发夹杂着粘稠血液糊在脸上,完全没办法辨认,于是他双手捧着那颗头颅又去洗碗池边清洗起来。
岳忆杨也没闲着,从刀架上取下一把剪刀递给正在清洗人头的王语棠。随后就听咔嚓咔嚓几下,之后人头很快就清洗完成,再捧回来时头发已经被剪掉了七七八八,一张女性面孔呈现在我们眼前。
这次众人更加不知所措,因为这张脸比之面具男那张脸来的还要陌生。这颗头颅仍旧不属于我们这次15人中任意一人,甚至因为没有明显特征导致根本无从辨认。
就在我们犯难之际,林楪桦从冰柜前拿了一堆东西走了过来。
我看着她手里那些东西,那是一些沾满血的衣物碎片,简单整理一下后能看到有面具男身上西服的碎片,而另一些,则像是女仆装的碎片。
死的女人是兔子女仆?我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种能反重力趴在天花板上,能徒手把一个人开膛破肚的怪物死在这里?今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岳忆杨,急忙走到她身边,低声冲她问道:“之前在那个会客厅门口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我们在黑暗中待在原地那么久?”
岳忆杨对我使了个眼色,目光斜瞥了一眼王语棠夫妇,示意现在不方便说。我感到很无奈,相较于王语棠夫妇,我自然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