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今晚发生的一切,204的惨叫和血迹、会客厅铁门后的呼吸声、消失的水池雕像、藏着碎尸的厨房、最诡异的是那个地下室,整个过程我亲眼所见的怪物就只有那一只。可是我们五个人却有三个死在这过程中,甚至回溯后还有两人受到重伤。
且不说齐墨和岳忆杨的死,单单是王语棠的死就很蹊跷,当时在厨房的我们五人里,应该属林楪桦实力最强劲,那么处于林楪桦保护下的王语棠处境必然是比我们更加安全的。
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他?
或者说,他当时真的死过一次吗?
想到这里,他当时的一切行为,闷哼也好,表情狰狞也好,如今看起来都更像是一种误导。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按着这个方向去思考,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这狗日的是故意把我们引下去的!
如此一来全都说得通了!我们被他引到了地下室,他早就知道下面有怪物,引我们下去后故意留下足迹,他早就知道水池后面那扇门没办法从里面打开,这样我们势必会与怪物遭遇,初见情况下难免一不小心放走小的引来大的,他甚至连我们最后会跟着他的足迹寻找另一条出路都算到了,为了保险还故意留下第二条足迹把我们带到大的怪物旁边企图团灭我们。
好毒的算计!
事实证明我们也确实中了他的毒计,齐墨和岳忆杨都死在了当场,甚至差点连打开蜡丸的机会都没有!
蜡丸!齐墨和岳忆杨都有蜡丸,他们即便遭遇袭击也有可能有机会回溯,在场唯一没机会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
这狗日的真正想杀的是我!他一开始目标就是我!
可惜啊可惜,可惜他错算了我的战力,虽然我自己没感觉自己特别强大,但是仔细想想齐墨和岳忆杨的话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个大的怪物应该是被我一个人做掉了。
尽管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到的,但这是唯一的可能。也就是从这里开始,事情发展偏移了他计划的轨迹,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王语棠在看到我后的反应会那么大,那种难以掩饰的讶异。
“所以你才要来找我合作是吗?”我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
我关上水龙头,顾不得擦拭身体,随手扯过浴巾围在腰上,推开门大步走到岳忆杨床前。
此刻她正靠坐在床头用小灵通不知道给谁发着消息,见我冲过来立刻熄灭了小灵通,随即一双碧幽幽的蛇瞳浮现在黑暗中。
“有事?”面前传来的声音充满了戒备,我的小灵通此刻还放在卫生间,眼前一点光亮也无,只能凭声音判断眼前人正小心的调整着姿势和位置。
“你会杀人吗?”我言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厉杀意,转头看向门外。
“你不想跟他合作?”岳忆杨声音冰冷地问道。
“他的情报我要,他的命我也要。”我把头转了回来,盯住前方幽绿的蛇瞳,咬紧牙关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看来你弄清楚怎么回事了,可以帮你这个忙。”幽绿的蛇瞳熄灭,小灵通的亮光重新出现在她手上,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慵懒,重新靠坐回了床头。
不过听这意思,她也知道王语棠设下的毒计了。
我眉头一挑,忍不住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听见教会的时候。”岳忆杨叹了口气,语气中似还有些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没能早点看穿王语棠的计划。
“能跟我说说教会到底是什么吗?”我看已经与岳忆杨达成共识,索性背对着她一屁股坐在她床边。
“具体的资料背景我也不了解,但我听救我的那个老手说过,这帮人的组织名字叫真理教会,信仰什么真理之神。这帮人把我们经历的这种诡异事件看作是神明赐予的试炼,别人避之不及他们趋之若鹜。其人行事狠辣,手段歹毒,号称是真理之下万事皆允。在我经历第二次事件里就有他们的人,我亲眼见过他们的魔鬼行径。那次事件里,若非有那个老手救我,我应该也被活剥了全身的皮被那个变态浸到盐水缸里了。”岳忆杨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到最后还透出些许杀气来。
我听完岳忆杨的话,有些无言以对,很难想象这种破事也会有人想要上赶着往上撞。这什么真理教会越听越像是一群偏执狂精神病搞的组织。
“那个老手还说了什么?”我叹了口气问道,如今掌握的情报还是太少了,信息的确是越来越多,可是也越来越驳杂,根本辨方向。
“他邀请我和许清加入了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