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王语棠会直接大方地承认这件事，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从他口中获取情报，他能如此坦荡承认自己对我的所作所为，那其口中的情报可信度反而更高一些。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问道：“夺取我的小灵通有什么目的？能获取我的身份还是能怎样？小灵通这种东西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王语棠听见我的问题，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陈仁林的头颅推到我的面前，然后伸手一指我手中这颗头颅缓缓哼出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个名字叫梁欢——陈仁林昨晚的室友，这两个孩子是昨晚被我妻子林楪桦亲手杀掉的。”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虽然早猜到了这颗头颅的主人是梁欢，但没想到两人并非死于怪物之手，而是死在眼前这两人手里，我抬头看向王语棠，语气淡漠地问道：“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向真理之神进贡，真理圣规其二：‘凡历试炼者，当奉神以苦难灵魂，可得神之垂怜’。”王语棠摘下眼镜，张开双臂仰头看向大厅的天花板，目光好似穿过了层层高楼与云霞看向了宇宙深处，眼中尽是狂热与虔诚，随后低下头来好似要将刚领受到的恩典与心爱之人分享一般当着我的面与林楪桦拥吻起来。

我冷眼看着二人的亲热举动，并没有出声干预。

不一会儿，王语棠和林楪桦缓缓分开，他重新戴上眼镜，眼神中掠过一丝落寞接着对我说道：“其实一开始选择的贡品是你，既能完成进贡，又能得到你的小灵通，一举两得。”

“但是当我让楪桦去杀你的时候，她却从怀里掏出了那枚被打开的蜡丸。”王语棠顿了顿，接着又说道：“问清原委后我就知道要杀你恐怕没那么简单，于是拿这两个孩子做了贡品，但说实话，他们的承受能力实在差劲，尽管我想尽了办法去折磨他们两人，可是进贡的效果还是微乎其微。”

听着他轻飘飘的话语，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两条人命在他嘴里竟是如同拿来上贡的鸡鸭一般，只是为了更好地取悦那所谓的神，竟然还要在杀死他们之前百般凌虐！我强忍住内心涌动的杀意，冷冷地盯着他听他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东西赋予的能力都是临时的。”王语棠伸手从怀中拿出三部小灵通一字排开摆在桌子上,接着又道：“这样的道具在我经历过的数次试炼中也见到不少，几乎都是试炼结束便失效了，所获得的能力也会随之消失。”

“无论是交换也好还是抢夺也好，只要不是自己的，拿到手里也最多使用一次就会完全失去效果。”说着，将两个小灵通推到了我的面前，我打开它们，屏幕顺利点亮，两部小灵通一个屏幕中显示着一只大公鸡，另一部屏幕中显示着中世纪的铁处女刑具。

我皱着眉头问道：“所以你用它们做了什么？”

王语棠轻笑一声回应道：“什么都没做，我试了不少方式都没弄明白这两个道具附带的能力是什么，既然咱们合作了，这两个道具就都送给你吧黄先生。”

我也不客套，简单检查两部小灵通的电量后将之收起，随后伸手一指他面前的两颗头颅开口问道：“这两个戴兔子面具的家伙怎么死的？你对他们的情况了解多少？罗生音是不是也被你杀了？”

这一次，王语棠迟迟没有开口，斟酌了好一阵才回道：“首先，他们两人怎么死的我的确不知情；其次，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罗生音的确是死了，不过这孩子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清楚她尸体的下落，只是不能现在告诉你；最后……”王语棠话锋一转，抬手捧起他面前两颗头颅对我洒然一笑道：“这两个人的情报跟这次我们合作的目标没有太大关系，且关系到教会秘典，恕我不能据实以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它们曾经也是普普通通活生生的人。”

曾经是？这个说法让我有些疑惑，不过想到陈仁林的尸体都能再动起来做出那般骇人举动，便觉得没必要再去纠结这种问题了。

细说起来我曾经也是个怕黑怕鬼的人，虽然嘴上说着坚定地相信唯物主义，可实际上走夜路的时候忽然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会忍不住一激灵。

再看看如今的我，一边把玩着两颗人头一边同几次三番想要杀掉我的人聊天。

“行了，交换下情报吧。”我将手中两颗头颅抛回给王语棠，搓了搓手靠在椅背上说道。

随后王语棠将昨晚他和林楪桦的经历简单跟我叙述了一遍。首先是大厅西侧靠外的那个房间，昨晚听完规则后他进去看过，就是一个普通书房没什么特别的；然后林楪桦上三楼拿走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