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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语棠

我叫王语棠,今年37岁,曾于2009-2021年间就职于江川市第一中学校即江川市一高,任历史教师。于2011年9月与我的同事——时任语文老师林楪桦相识,我们用三年时间走过了从相识到相知、相恋的路,于2014年5月系定赤绳、缔下两姓之盟。并于2015年6月诞下一女,取名王梦珂。

梦珂她从小温婉大方、聪颖过人,四五岁的时候见到别人给她打招呼,就会挥手回礼问好。出门和别的小朋友玩儿,既能跟人家一起嬉笑打闹,又能在别的小朋友闹矛盾时站出来帮助人家和好,无论是在幼儿园还是在小区,她一直都很受孩子们欢迎。

在家里,我和楪桦教她学东西,无论是基础的言行举止、礼仪形态,还是一些简单的加减乘除、唐诗宋词,从来都是一遍就会。

那时候的梦珂,是我们心里的骄傲,是大家口中的“囡囡”,是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她就好像永远比同龄的孩子大个几岁的样子,比他们更懂事或者说更成熟。

时间一晃到了2021年,那时候梦珂马上7岁,我和楪桦各自带了一个高三班准备进行高考前的最后冲刺,下班的时间总是特别的晚。我的父母走得早,本来楪桦是有意将梦珂送到岳父家里去叫老人帮忙带着,可是岳母那个时候也处于病痛之中,岳父他光是照顾岳母就已经劳心竭力了,我又怎么忍心再麻烦他照顾梦珂?

所以也就只能委屈孩子跟我们一起住在学校提供的教职工公寓,尽管地方不大,工作也很忙碌,但有梦珂陪着,这个家始终充满了温馨。而梦珂也很懂事,每天放学以后会来我的办公室找我,会在我的办公桌上写作业,会让我和楪桦带着她去食堂吃饭。

她很喜欢学校食堂的饭菜,她说食堂的饭菜虽然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但是每天能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很开心,她还说将来长大了也要来这里读书。

她经常会在我守晚自习的时候趴在教室的窗口,偷看学生们低着头奋笔疾书的模样,偶尔有学生发现了她,她就会笑着扬起小拳头伸出大拇指鼓励他们加油。

被我发现了,就会跑去楪桦那边,等到了八点,她会很自觉地回家去,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执拗地等我们下班回家。可是我们一般12点才到家,很多个晚上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同年4月,有一天晚上我和楪桦从学校回到家里,发现梦珂躺在地上,这样的事以往也发生过,她通常会在我将她抱起来的时候悠悠地醒过来,有时候会抱着我和楪桦的脸,在我们额头留下一个吻,然后对我们道出晚安自己回到房间去睡觉。有时候也会抱着我的脖子小声抽泣,可是问她怎么了,她却又会使劲摇头。

但是那天晚上我抱起她的时候她却没有醒过来,她的呼吸微弱,身体短暂急促的抽搐着,任凭我和楪桦如何呼唤也没有醒转。当时的场面吓坏了我和楪桦,我们连夜驱车赶往江川第一人民医院。

在医院带着梦珂做各种检查的时候,我和楪桦想了很多,想来想去心里都还是只有担忧和害怕,最后检查结果出来,肌萎缩侧索硬化简称ALS,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渐冻症”——跟岳母所患的病一样,并且已经恶化到了第二阶段。

这几乎是给梦珂下了死亡通知书。

当时我和楪桦都很自责,梦珂生病已经好几个月,明明好几次回家看见她躺在地上,明明她抱着我哭过好几次,而我和楪桦却居然如此疏忽,连自己的孩子生病了也没有察觉。

我和楪桦当即做了决定,让楪桦立刻跟校方说明情况并辞职回家照顾梦珂,而我会在高考结束后破例开设补习班挣点外快补贴家用,如此也不会有太大的经济压力,还可以让楪桦带着梦珂去找更好的医院求医。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高考已经结束,梦珂的状况也恢复的很快,每天都神采奕奕地在楪桦的带领下锻炼身体,脸上也一直都挂着笑。即便医院检查告诉我们病情仍旧在恶化,且一再提醒我渐冻症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我也仍旧对梦珂的情况充满着希望。

渐冻症能否被治愈我和楪桦都是心知肚明的,毕竟我母亲所患也是这种病,可是那又如何?梦珂的精神状态的的确确每天都在好转,吃得香睡得着,每天都会陪我们一起锻炼身体一起逛街一起看书;会主动要求我们带她去看望她住院的奶奶,会抱着故事书给她奶奶讲故事,会站在床上给她爷爷揉肩,会……

当我们都以为奇迹发生、以为可以回到从前、以为终于有机会弥补梦珂的时候。梦珂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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