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对,我有脑袋,只是不在肩上,而这怪物是真的没有脑袋,脖子那里是一张斜着长着的圆形口器一样的大嘴,一圈一圈倒钩牙嵌在上面,没有其它如眼耳鼻之类的器官,也不知道这个口器能不能发出声音。
我叹了口气,真的很想狠狠地臭骂罗生音一顿,无奈此刻我又是面朝着怪物,深怕这怪物听了去会以为我是在骂他,反手把我这丁点残魂一口给吃了,这样的话我到时候连投胎恐怕都投不了。
于是只能心里强憋着满腔怒火,面上却还要挤出一丝带着些许讨好意味的笑容来,以求这怪物能放过我一马。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怪物居然伸出双手捧起我的脑袋又给我安回了肩膀上,甚至为了给我把脑袋固定住不再掉落下去,还专门从自己的口器里扯出一根鱼线粗细的黑色触须来给我把断口处缝上?
“你……”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但从小家里人就告诉我别人帮了你的忙你得说谢谢,可我性格又比较腼腆,再加上面前这怪物实在长得有些磕碜,所以我磕磕巴巴了半天才终于吐出来一句话——
“你对我还怪好咧……”
也不知道这怪物是听没听懂,反正我转头再朝罗生音看去准备接着想办法找她麻烦,就算碰不到她骂也要骂她个爽的时候,却看见罗生音脸色有些不对,并且在原地疯狂地做着一些跑、打、跳甚至是飞之类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躲避什么,但是其位置却是没有移动分毫。
这算怎么回事,知道要挨骂了所以跟我表演杂技是吗,死都死了你逗我又有什么用呢,早知如此还不如……
“姓黄的!抓紧时间跟你家大哥沟通啊!再借不到神胎的力量咱们可真就全都玩儿完啦!”
我的腹诽还没结束,罗生音急切的大吼声就传入了我的耳朵。
像是唤醒了我体内什么东西,有种头皮痒痒的感觉,我伸手去挠了挠。
嗯?怎么我后脑勺有个洞?诶不对!这洞他妈哪儿来的?
伸手往里一探,空的?
我他妈脑子呢!
顾不得罗生音还在那里唧唧歪歪吵吵嚷嚷,我连忙转身满地寻找脑子,却不经意间瞥见那身材跟我很像的怪物手里正捧着个粉红粉红的东西,好像是我的脑子!
完了,要投不了胎了,两行清泪从我眼角流出,想到罗生音说的话,好像她的意思是面前这怪物是我大哥?要不我劝劝这家伙看能不能被放过一马?
“那个……大哥……您的口味儿是否有些过于独特了?”
“你别这样大哥……你看你好歹给我留个全尸不是?”
“你脑袋都给我缝上了,你不至于还贪图我这脑子……吧……”
大哥没有理会我的苦苦哀求,双手往上一抛,我那颗粉嘟嘟的脑子就落进了那大大张开的口器里边,好似嚼都没有嚼就进了肚子。
随后就见大哥身体漱地一震,呕吐一样一下又将我的脑子给吐了出来掉在地上,随后好像很是嫌弃地样子用触手给吊起来塞回了我的脑袋里,甚至还贴心地帮我缝上了头盖骨和头皮。
这下头皮更痒了,酥酥麻麻地感觉传遍了全身,竟有些舒爽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过程倒是有些像是埃及神话里死神阿努比斯称量亡魂的心脏进行审判的感觉,只不过不是称量,而是品尝;所用到的也不是心脏而是大脑。
大哥一定是品尝了我大脑里面的记忆,然后对我应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或者是干脆送我去投胎做出了评价。
说实话,任谁遇见这种情况,想必心里都很难不对这种事产生期待和想象。
嗯,酥酥麻麻的感觉很舒适很爽,甚至有一丝慵懒的味道,甚至好似有看不见的特别粗的绳子缠住我的腰间将我向天上拖去。
嗯,看来大哥最终还是决定了要让我上天堂去,真得好好谢谢大哥。
随着身体缓缓往上升去,面前出现一个虚影,居然是王语棠?
“黄先生你听我说,你没有死,你是神眷,更是被多位神明注视过的存在,只是砍掉你的头不会让你死掉!你现在必须带着力量苏醒过来!局面要控制不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定就是传说中升天前,首先会拔去亡魂中存在的执念和恶意,看来这王语棠的虚影就是我执念和恶意的具现化了,嗯,不必管它。
随后王语棠的虚影消散,有一个新的虚影浮现,这次居然是岳忆杨,有点意思,那这次应该就是色欲和情爱了,但为什么会是岳忆杨呢,我跟她又没多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