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处遁形。
随着柏骥的话语,柏总理周围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压抑,柏骥浑身抖得如同筛子一般,只恨不得立时瘫软在地。最终,柏总理收回了视线,一双眸子犹如浸了水般寒凉,他冷哼一声:“编!再继续编!这些话说出来,只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他看着柏骥的眸光中满是失望:“我的儿子怎么会是个敢做不敢认的人!”
冷汗从柏骥额上涔涔而下,上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在他谋娶顾舒晗的时候。
父亲已经致仕这么些年,性格越发平和,他原以为父亲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给大哥和大嫂没脸,也最多骂他几句,给他些不痛不痒的惩罚。如今,父亲倒是没打他,也没骂他,可他那眼神,却比打他骂他更让他难受。
“把他给我轰出去!我们柏家不欢迎这种连面三刀的小人!”从头到尾,柏总理就没有给顾政鸿一个眼神,仿佛他是脚边的一滩烂泥一般。
如果顾政鸿仅仅只是抛妻弃女,柏总理或许还不会对他这么鄙视,可顾政鸿非但抛妻弃女,还帮助洋人构陷自己的女儿,企图摧毁顾舒晗那时刚刚起步的事业,其人品,自然为柏总理所鄙夷。这十多年来,他从没有听说顾政鸿关心过顾舒晗母女,在她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从不曾出现,如今,顾舒晗要与自己儿子成婚了,婚宴上贵客如云,顾政鸿偏选在这个时候出现,柏总理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柏骥听了柏总理的话,如蒙大赦,一把拽了顾政鸿的手,就像拖死狗一般,把他拖到了门口。顾政鸿这些年没有好好调养,身体衰败,大不如前,柏骥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纵然顾政鸿再不愿意,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柏骥将自己丢了出去。
门口的保镖才刚听二少爷打完包票,说人是他要带进去的,出了什么事他负责,没过多久就看到顾政鸿被二少爷给赶了出来,且赶完人后,二少爷像是甩掉了包袱似的,一脸如释重负,心中都感到分外好笑,面上一抽一抽的,显然忍得十分辛苦。
若是往日,柏骥看到这一幕,定会勃然大怒,然而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去关注周围的人是如何看待他的了,怎样平息父亲的怒火,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