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回荡在湖面,陆恣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
五点钟,所有人准时在动物园门口集合,一块儿乘地铁回学校。下车时大部分人都有些没精打采,早起加上一整天的体力消耗,即便是这群年轻人也有些吃不消,索性将原本聚餐的计划也取消了,各自回宿舍。邵天歌倒是精力还不错,到了寝室就开始筛照片,筛着筛着,他忽然想了起来:“对了,我在船上的时候让你给我拍照,你拍了吗?”陆恣淡声道:“拍了。”邵天歌从座位上站起来,“哪儿呢?快给我看看。”陆恣调出照片,将手机扔给他。邵天歌还是很相信陆恣的摄影技术,满怀期待地看去,然后……“我人呢?!”陆恣漫不经心道:“不是在吗?”邵天歌仔细打量着这张照片——夕阳,拍了;船,拍了;人,也拍了,而且确实没逆光。但构图中心是一位划船的学长,而他自己坐在船头,渺小得甚至有些模糊,就连他刻意摆出的剪刀手都突显出一股傻气。尤其放大来看,他居然还闭着眼睛,嘴也有些歪。“……”邵天歌不可置信地往前翻,在看到另一张照片时,他倏地一愣,随即爆发出一声怒吼:“陆恣你妈的!拍我就这么丑,拍人家时学长就那么好看!”陆恣不咸不淡道:“我拍的是照片又不是照骗,你人长什么样,我拍出来就是什么样。”邵天歌没好气地骂:“什么鬼的照片,你就是偏心!”陆恣倒是笑了,“你要这么说,也行吧。”邵天歌差点儿没气死,可在瞄见时星微那张照片时,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啧啧感叹道:“时学长确实长得好看,我这种唯爱omega的a都有一丢丢心动了。”陆恣瞥他一眼,沉默地收拾书包。“不过他室友就搞笑了,那个欧阳莱居然掉水里了哈哈哈哈……还有邱桐,我居然看到他在捡桃花枝,他说是给室友捡的,因为他老婆告诉他把桃花枝绑在床头就能招桃花,你说居然有人会信——”声音戛然而止。邵天歌眼睁睁看着陆恣从书包里取出一截桃花枝,从容地找出胶带,接着将枝条粘在了床头的护栏。“你……你没事吧?”邵天歌有些傻眼,这和陆恣的人设不符啊?他抓了抓脸,有些呆滞地说,“你捡回粉水晶很招菊花。”陆恣微微一顿:?邵天歌:“……桃花。”再回到营地,已经是半小时以后。陆恣晕、小憩了不止十分钟,醒来后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神色自若地问:“依苹呢?”时星微默然一瞬:“林子里玩去了。”陆恣起身拎起包,“回吧。”此刻的营地早已恢复了平静,而且不少人也都回来找你们,王昭不让。”他回来得晚了两天,并不知道时星微分化的事。“上厕所。”时星微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解释,他感激地看了眼王昭,又问,“刚才没发生什么事吧?”“没,”王昭短短时间已经打听清楚了来龙去脉,勾了下唇道,“那omega发情来得有点猛,一管抑制剂不够,幸好她男朋友就在身边,两人现在还待在帐篷里。”时星微愣了愣,心情突然被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灰,坐下后闷闷不想说话。王昭只当他累了,陆恣却拿了盒苹果味的果乳给他:“接受一下贿赂。”时星微抬眼:“干吗?”陆恣:“通缉令传我。”时星微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陆恣是指之前那张照片,他一时惊讶“你这都能认领”,一时又很想笑,表情数度变化,最终还是笑了出来:“那你先交代交代都犯了什么事?”“抢/劫。”陆恣直视着他的目光,噙着笑补充,“……未遂。”时星微挑眉:“判了多少年?”陆恣收回了眼,唇角依然维持着上翘的弧度,但又蕴含了些许不同的意义。“终身监/禁。”*中午在桃林里野炊,风景温柔依旧,唯一的遗憾就是人太多了。时星微听着隔壁营地小孩尖细的笑声,以及家长的呵斥,甚至同桌其他人大声的说笑,不由想起了那句名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好在午餐结束,他们就要从锡阳山离开。原本时星微想直接回学校,但当陆恣问他“你不想去看看依苹的亲戚吗”,他又蠢蠢欲动了。因此,在询问过室友的意见后,他们便继续和摄影社组队,一块儿出发去了动物园。大概往回坐了三四站地铁,郊区动物园便到了,园里的动物种类虽然不比江动齐全,但胜在更容易亲近,周末人流量也不低。入园后,时星微第一时间当时是想去小熊猫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