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妖一直被虎生牵制着，随着阵眼的每一次被摧毁，乔妖的力量就弱了几分。

于是虎生牵制她就越来越容易了。

乔妖眼看着洛忘他们进了碉堡却什么都做不了，一个愣神间，被虎生制衡住。

虎生举着虎啸剑对准她的咽喉，乔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抬头望天，一弦弯月安安静静的照耀着这里，无声无息，她仿佛又看到了月光下漫天的彼岸花在盛开。

乔妖说着：“你怎么不杀我？”

虎生冷哼，“你以为我不想？只是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乔妖说：“阵眼都被摧毁，我也逃不掉了，你有问题不妨快点问，因为我会随着这个幻境一块消失。”

虎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道：“你拿自己献祭了？”

乔妖点头：“我妖力微弱，支撑不起这么大的排场，只好拿自己献祭了。也多亏了法器的助力。”

虎生抿着唇，停顿了许久才开口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白云派跟你没仇吧？”

乔妖说：“有些事情跟有没有仇没关系，我只不过是受制于人，身不由己。”

“受制于谁？”

“这不是我能回答你的。”

“他都要你以命相博，你又何必保他？”

“这是我同她之间的契约，既答应了，又何故出尔反尔。”

虎生问：“是逍遥派吗？”

乔妖抬起脸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一个字。

虎生盯着她的脸，想要从上面的表情看出一点破绽，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虎生又问：“是还是不是？”

乔妖依旧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破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那就是是了？”

乔妖说：“你何苦继续追问呢？”

“你怎么会有天地仪的？”

乔妖只静静看着他。

虎生急得眼中都要喷出火焰了，偏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天地仪被从石台上取了下来，这最后一道防护破裂了。

洛忘跑过来，看着他们，他们一个比一个沉默。

洛忘说：“可以走了。”

虎生还是一直盯着乔妖看。

乔妖抬头望着天，她突然笑了起来，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幸福与坦然。

虎生看着她，眸色复杂，搞不懂为什么都要死了还能流出幸福的眼神。

她闭上眼睛，身形随着幻境的消融而一点点消散，散做无数彼岸花飘飞在空中，如火如荼，旖旎而又破碎。

洛忘透过乔妖的脸庞看她的耳朵，两只耳朵上都没有带耳坠，甚至也没有耳洞。如果那个耳坠真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留下的，那么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主手吧。

那么那个人回会是谁呢？

乔妖全部消散了，从空中飘落一条红绸，上面用金色的字迹描绘着“乔妖”二字。

洛忘伸手接过。

洛忘看着红绸，总不可能她的原身是没有生命体的红绸？

物件化妖也不是没有，但是很难很难，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除此之外，还有自身的造化。

周围的幻境消失，景色转换，他们又回到了起点，一群弟子围了上来。问他们有没有事，都发生了什么。

虎生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红斑蛇的幻术随着乔妖的消失也失去了功效，昏迷的弟子纷纷醒来。

夏天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看四周，口里喊着越阳越阳的。

越阳早已走到她身边，拍拍她肩膀，“我在。”

剑萍面前摆着一堆法器，天地仪，缠花镜，红剑，玉如意，金盘珠。

众人见虎生不说话，纷纷围到剑萍身边，打算从他下手。但看到他面前摆的法器时惊了。

“在镜子不是逍遥派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金盘珠，我没记错的话是若水派的吧？我记得是很珍贵的，从不外借的，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还有这玉如意，看着有些眼熟，也是逍遥派的吧？似乎也很珍贵……”

“唉，都别说了，总之是不该出现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师兄，你们去打劫了？”

剑萍一巴掌重重拍他头上，“你才打劫了呢。没看到大师兄愁的吗？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在了这里，这幕后啊，另有其人。”

“师兄，你快跟我们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