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闫讳站在一旁,静静的不说话。
白青崖说:“如此,那便小事化无一笔勾销吧。”
剑萍不服道:“白天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以后要是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呢?”
白青崖望着常清净,说:“我相信掌门能看管好自己的弟子,今日之事不会再有。”
常清净摇着拂尘,“多谢了。”
方闫讳立在一侧,不说话,许久后他问,“掌门,你不累吗?”
常清净挥舞着拂尘推他走,“哪凉快待哪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方闫讳火速闪退。
常清净收了机关,亲自安排他们去了另一处地方住。
离开之前,洛忘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把转丹草拔了。
那是一所安静的宅院,院中种着一棵枫树,枫叶红的热烈,树下是石刻的棋盘,两个石墩子,摆着未下完的棋。
他们很累,进屋直接休息了。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了。
晨风轻轻吹着,旭日从远处的海平面上升起,照亮了这里,也带来了远处的海风,吹得人神清气爽。
洛忘推开门。
旭日照在院中红的好像要燃烧起来的枫树上,树旁站在一身白衣的白青崖,他正低头看着棋盘思索着什么。
虎生走过去,垂首看了眼棋盘,问:“师叔是在想昨晚的事吗?”
“嗯。”
“师叔怎么想的?”
“这个方闫讳没那么简单。不过看掌门的态度,这件事似乎真不知情,”他拿起白子下了一颗。
继续说着,“以后要小心一下方闫讳这个人。”
虎生笑着,说:“我倒觉得他很有意思了……”
白天王看了他一眼,虎生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改口道:“师叔说的是。”
白青崖叹口气,怎么还这么胆小。问:“下棋吗?”
“好……好啊。”
两人坐了下来,执子下棋,对着这副残局。
洛忘走过去,立在一边,静静看着。
一片火红的枫叶从树上飘落,险些误入棋盘,洛忘伸手接住捏在手里玩。
他二人继续下着。
白青崖下棋有条不紊,慢慢思索着。
虎生时快时慢的,有时一连下了三颗快棋,被白青崖吃掉,他又慢慢思索了起来。
对着这盘棋,濒死的黑棋被虎生救活了,一路碾压追杀着白棋。
白青崖反手一着,黑棋被截断。
虎生叹气。
白青崖说:“胜负还未分,别叹气。”
剑萍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看棋。
一炷香之后,白青崖轻叹,“我输了。”
虎生道:“多谢师叔承让了。”掌心里捏出了汗。
白青崖说:“是你棋艺过人,”他又问洛忘,“看了半天棋,有什么想说的吗?”
洛忘低头又看了眼棋盘,如实道:“师父,我不懂棋。”
白青崖轻笑了下,站起身拍了下他肩膀,说:“有空多向虎生请教,让他多教教你。”
“嗯,会的。”
虎生瞪了他一眼。
白青崖走后,剑萍继续揉着惺忪的睡眼,低头看着棋盘,然后……
伸手将棋盘一抹,说:“我赢了。”
扬长而去。
望着那黑白子混在一起的棋盘,洛忘失笑。
而另一边,走廊上,是两个人。
一个手端着一盘鱼食,一个拿着一封信。
走廊下,是一片池塘,浮着一些绿色的植物,金鱼在其中穿梭来穿梭去。
突然间金鱼们全都往一个地方涌,聚集在一起争夺食物。
走廊上的人少年气风发,他正端着盘鱼食喂食。
正是方闫讳。
他旁边的弟子举着一封信,递到方闫讳面前,说:“这白天王的信怎么办?”
方闫讳冷哼,“扔了。”
“扔了?你私自拦截了白天王的信,不让掌门知道,后又擅自关押他们,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又要骂你了。”
“你扔不扔?”
辉光捏着信犹豫。
方闫讳放下鱼食,直接夺过他手中的信撕个粉碎,后又用火烧了。
辉光目瞪口呆。好半晌才说:“还真得是你。”
方闫讳重新端起鱼食洒进池塘中,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