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包的慌张感。宁姬赶紧偏过头去,轻轻压了下微红的面颊,同时看向了身侧早已大汗淋漓的女儿。
比起浑水摸鱼的娘亲,洪招娣这个女主拜起佛来倒是虔诚,不仅脊背挺得笔直,嘴里还念着几声“阿弥陀佛”。见娘亲在看着自己,洪招娣浅浅地露出一丝笑容:“娘,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娘亲教导她要学会吃苦,她时刻谨记着,所以哪怕要一直跪下去,她也不会喊一声累。懂事,却不会让宁姬感到心疼,因为她自己也正忙着腿疼,还没工夫在乎去管女儿。不一会,洪继宗快步从里面出你刚小产身子不好,叫去里面跪着。”跪了小半个时辰,宁姬的腿都僵了,起身时一个踉跄,侧歪的身子径直地倒在了他怀里。同样是热,他的怀里的温度却叫人很是舒服。洪继宗心疼地替她撩起鬓边的碎发,趁洪赵氏看不到,轻轻替她揉了揉酸疼的膝盖。他的手很暖,动作很轻,只两三下就让她感觉好了不少。剧情里,洪继宗是西洋学成归,他按得真爽!跟着他走向内厅,洪继宗忽然停下看向了还跪在外面的女儿,眉心微皱:刚才只看到了宁姬,竟忘了自己的女儿也在外面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招娣她没事,”宁姬小声地唤回了他的目光,“要是我们娘俩都在里屋跪着,德贵心里也不舒服,就让招娣陪着她哥哥吧。”可不是宁姬她这个当娘的心狠,是招娣刚才自己说没事的。既然她自己都觉得没事,干脆就全了她甘愿吃苦的心,说不定还能像系统期盼的那样,补全她缺失的性格。见宁姬这样说,洪继宗也只好作罢:“也好。”木鱼声在洪家响了一个时辰,等到夫人念完那一册经书后,众人这才站起了身。每次洪赵氏从佛寺祈福回来的第一顿饭,都是在主院吃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斋,可能聆听着她从佛寺主持方丈那听来的箴言,也可能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这次洪赵氏去佛寺,一方面是为未出世的孙女祷告,一方面是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儿子祈福,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宁姬的肚子,希望她能为洪家生一个正经八百的接班人。“老三媳妇呢?又不来吃饭?”菜上齐后,洪赵氏看了眼空荡荡的座椅,不悦地皱了下眉。一旁的刘妈弯了下身()?(),解释说:“三少奶奶病了()?(),
还在屋里养着呢。”
洪赵氏嫌弃道:“病病病()?(),二十多的姑娘6()_[(.)]6?6。?。?6()?(),
还没我一个老婆子身子好,不中用!”
自从进了这个家,三少奶奶周颖书来给洪赵氏请安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里更是不常见。洪赵氏对这个生性孤僻的儿媳妇自然是一万个不满意,可她毕竟是儿子的媳妇,听大儿子说,战场上周颖书救了三儿子多次,所以哪怕她没给洪家留下一儿半女,也甘愿养着她,任她当闲人,也算对得起她的一片真心。还没吃两口菜,洪赵氏的目光又落在了距离最远的李喜凤身上。“听说你昨夜又整幺蛾子?左请郎中右上吊的?是当我这阎王爷不在家,你这小鬼要翻天不成?”“娘,是二少奶奶先动手打德贵的,”刚说两句话,李喜凤立刻戏精上身,止不住要哭,“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会能不心急啊!”“那是他该打!”洪赵氏不偏不倚,说了句公道话。李喜凤是什么人,她心里有数,宁姬是什么性格,她也懂。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宁姬?“姬娘是正经的少奶奶,打你,骂你,你都得受着,尊卑上下不会分吗?”“你那个儿子是不是我们洪家的种还不一定,别想整大少爷那谱,不能够。”“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在院里骚爷们,现在爷们不在家,我可不吃你那套,赶紧把你那几滴猫尿给我收起来!”刚骂完老三就骂老大,本是替自己出头的好事,可宁姬在旁边听着莫名有一种压迫感。这老太太句句带刺、字字冒火,再加上她那一身傲气和威严,平常女子谁都遭不住她这样的气势。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宁姬暗暗叹气。“娘,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洪继宗往她的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试图冲淡这桌上的火药味。事实证明,只有儿子能让她稍微舒心一点。扒拉着那几根菜,前一秒还指点江山的洪赵氏,陡然变成了愁掉眉毛的老母亲,苦口婆心道:“儿啊,明儿你也别去医院了,大师不是说了吗?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