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小姑娘的求饶并没有让他心软，他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导演了，早就已经习惯演员被自己骂哭了，心硬得很。

“知道错了没有用，你要知道怎么改正才可以！我给你半个小时调整状态，要是半个小时后你还不行的话，你的特写就砍掉了，台词也不需要那么多了。”

小姑娘点了点头，眼眶中含着泪水，偷摸摸看了一眼戚轻语，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后，就拿着剧本到旁边自己揣摩去了。

训斥完人后，何导发现周围异常安静，离他最近的工作人员还对他挤眉弄眼的，似乎是在提醒他往后看。

“戚总，小顾，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啊。”转身看到顾烟景和戚轻语后，何导愣了一下，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要是和我说一声的话，我肯定不当着你们的面训人。”

“我来探探班，看看剧组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戚轻语说道，语气轻松，“这算不上训人，不过就是现场指导一下演员演戏技巧而已。”

顾烟景笑了笑，“我沾戚总的光过来看看，顺便偷学一点何导的拍摄技巧。”

“不用偷学，你有什么不会的尽管问我就行了。”何导说道。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聊了两句后，脸上就出现了笑意。

戚轻语问了问目前的拍摄进度，得到何导的保证后，就没多说什么，把更多的时间交给了顾烟景，让她可以和何导多讨论一些专业话题。

顾烟景也是个实诚人，见到何导有时间和她讨论后，她就浅谈了一下自己还没写完的剧本，询问对方的看法。

“这个题材在国内还是挺新颖的，拍好的话有不小的市场。不过你最好把握一下度，上面的政策有些不好说，最近有收紧的趋向。”何导觉得顾烟景的想法不错，但他有些不太看好现在的大环境。

“我设定的是架空背景，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基本不会涉及真实的历史。”被何导这样一提醒以后，顾烟景也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剧，在完成拍摄和剪辑后，被上面一口否决，让她所有的成果付诸东流。

何导没有给出很肯定的回复，“这个不好说，你可以和戚总多讨论一下了，谱新娱乐在圈子里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有什么消息戚总应该会提前知道。”

聊着聊着，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

休息时间结束的何导拿起被放在一边的大喇叭，喊来刚才发挥不好的小姑娘嘱咐了两句，随后就继续盯着拍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