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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凝视神灵的深渊

人类不需要梦之树。

人类是一个依靠自己的种族。

自己的精神,自己的意志,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寿命和血肉。

——如果同样数量的士兵对阵的话,人类阵营的英灵转化率为十比七到十比十的概率。

最精锐的人类部队是有两条命的,就算是纯粹难民组成的杂兵也无法单凭一次剿灭。

一万名杂兵里诞生数千名英灵。

不过,在人类社会里那东西不叫英灵。

——那叫阴兵。

被献祭致死的人类

那叫生之骸,那叫鬼童,那叫做阴兵或者楔子...但绝对不会被称为英灵。

作为“万物之灵”,人类生来就非常容易达到灵魂蜕变的极限。

“英灵级”的意志在人类当中相当常见。

就连棍子哥自己也有信心在死亡后仅凭意志力再度重聚亡魂,这是人类的特权。

这是人类肮脏执拗灵魂馈赠而来,人族独有的特权。

...

远处的梦之树哀鸣前行,越发遥远。

波尔顿波尔多从密林之中现身。

:“没有经历血与火的种族是没法长远的。”

:“它们是远古时代留下的长梦,而长梦终究是要苏醒的。”

:“你看,对他们来说,就连世界都开始针对他们,他们就像是活在毒药里一样。”

:“英灵的生成概率稍有提升,可终究还是有着极限。”

:“这样脆弱的种族,除了前人的荫庇之外...就只剩下成为试验品的价值了。”

他慢慢陈述,察觉到棍子哥面色不对之后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

:“当然,观赏品也不错。”他补充。

棍子哥稍微闭眼。

他想他大概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了。

(想要直接摧毁艺之城,并且美其名曰“盛宴”...呵,种族主义者?)

:“不喜欢精灵吗?”棍子直接问。

波尔顿可爱歪头。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但凡存在,物品必然有其价值。”

:“亵渎价值是莫大的罪孽啊,棍先生。”

:“——在这样的黑暗里,必会有人闪烁如光。”

:“神灵在看着你我呢。”

:“...这个法杖。”

他从后背拿出一根法杖,丢给棍子哥。

法杖在棍子哥的手中平平无奇,这看似华贵的木法杖上开着一朵娇嫩的白花,并且同样滋生着温润的新叶。

波尔多摊手踏步。

:“这并不是由雕刻大师又或者是那种法师自己制作而出的权杖,这东西是“奇迹之物”。”

:“它可以自主净化二阶以及一阶的魔晶,这是正常法杖绝对无法拥有的特殊能力。”

他忽然扭头凝视棍子哥。

:“想知道吗?奇迹之物的极限...”

:“在羁绊之人手中成长的奇迹之物,终将越发神圣。”

:“传说,那天上恒久燃烧的太阳便是一件圣遗物。”

:“到底是怎样的执念让太阳恒久燃烧呢?”

:“百万年,千万年,万万年夜以继日的升起落下,未曾衰弱半分。”

:“...那一定,是极度深邃的思想吧。”

:“那太阳隐蔽之下的秘密,一定如同日光一般灼烫。”

:“那愿望会导致末日也说不准。”

波尔多凝视棍子哥。

:“要好好活下去啊,棍先生。”

:“你是我的珍品,是很重要的东西。”

:“你是这世上的黎光啊——”

他念着台词,笼罩着整个艺之城的黑幕也随之撤下。

外面已经是午日,炽热的阳光尽情照耀大地。

那些怪物们也随之退散,逃向远方。

...

安全了。

波尔多聆听着梦之树哀嚎的声音,看着巨木摔倒在地逐渐失去了声息。

(...成功了)

黑色的面具凝视远方。

:“盛宴已经结束,好好休息吧,棍先生。”

:“新的梦之树想要成长起来还需要整整三年,这期间艺之城将会迎来变革。”

:“毕竟城主也被杀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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