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里稍微顿住,她从未预想过现在这样的场景。
——陌生人。
是的,一个高大又怪异的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
正如他自己所言,二者之间的关系是陌生的。
八竿子打不着一条边的那种陌生。
这样人说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信呢?
(变强什么的...呵...)
(...怎么可能呢?)
她心里苦笑,讥讽着。
面上的功夫也未曾落下,她坚决的摇摇头。
:“...我并不需要力量。”
她眉眼看向一边,装作若无其事。
:“而且我也根本不认识你吧?”
她反问。
眼眸回过,却忽然愣住。
...因为那个人影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面具下的面容她太熟悉了。
:“....爸?”
她颤音询问。
——————
——力量可以让人死而复生。
你不禁要问,什么是“力量”?
——————
小士兵与棍子哥交锋在一起,剑刃闪烁光泽。
洞爷湖发出哀鸣的声音,不断碎刃的剑身绽放火花。
狂风吹拂而过,原本稚嫩的士卒此刻已经蜕变成了真正的英雄。
以人为生,食魂而生的英雄。
红色的花瓣随风起舞,年轻的城主大人艰难咳嗽两声。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
:“otto!你必须从这里离开!”
:“它是不死的!!!”
城主警告,又一次拦在棍哥面前。
【怪力】
棍子哥随手拨开对方。
:“滚,让我来。”
棍哥战略眯眼。
【硬皮】【铁骨】【鳞甲】
【要害豁免】
他硬吃下这次斩击,连忙捂住这小士兵。
:“好好看看!你手里的是谁的血!!!”
棍子哥恶吼。
小士兵愣住。
随后是漫长的哀嚎声音。
:“呃啊啊啊啊,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都做了什么!”
:“我都做了什么!!!”
小士卒一边哀鸣一边用头砸着地面,整个人好像疯了一样不断哀鸣。
棍子哥起身擦擦手,把镶在自己体内的剑刃取了出来。
——到处都是血。
——到处都是红色的花瓣。
——小士兵终于流出眼泪,满山遍野的酒杯花开始成片枯萎。
随后又是那好似背景音一般的哀鸣声音。
:“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
:“我的袍泽!不要离我而去!!”
:“没了你们我还剩下什么啊!!!”
小士兵发了疯一般去追逐那些被风吹起的花瓣,清澈的泪水被重力捕获,不断从他面庞之上落下。
城主大人艰难走到棍子哥身边。
:“...你对它做了什么?”他好奇问。
棍子哥随意摊手,露出自己掌心的血液。
:“我察觉到这个东西的存在形式有些抽象,它可能是一种“伪永动机”一样的东西,它的存在形式就像是滚雪球一般不断滚动着。”
:“从吃人的传闻再到各种封印,最后再多次从那些遗物之中回放各种记忆,说实话这个BOSS也就这样。”
:“要正面杀死它几乎是不可能的,矛有其攻之必有其憾也,我的意思是——它不可能跳出版本限制。”
:“...算了,这么说你也听不懂,我换个说法。”
:“它是精神病。”
:“我治好了它的精神病,堵住了他吃人的嘴。。”
:“然后它就没有黑化buff,弱了三倍三。”
:“被我一刀秒了。”
棍子哥摊手,让自己的话语尽量简洁。
这样的话似乎太过简洁,对方没听懂。
棍子哥也懒得让对方听懂就是。
:“然后是你,你又是什么东西?”
他摸摸年轻城主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