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愤怒让他整张脸上布上了阴霾,眸子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死死地望着那空荡荡的屋子,
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街巷看见的那辆马车,心中瞬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庆王?
是他发现了自己私藏军饷,所以派人来将这些东西全部带了回去,
可按照他的性子,为何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半分?
如此悄无声息的动作,倒不像他的风格。
但越是如此,沈叶明心中就越是慌张,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危机。
看来他是时候去一趟庆王府了。
……
而此时的祁渊带着一大马车的官银回到了庆王府,刚到偏厅就看见了正在发火的庆王,
立马打发了倒在地上的奴仆,走到了庆王的身边,
“父王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生气。”
庆王一见是他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坐到一旁淡淡地看着他,
“你刚去了何处?为何如此晚才回来?”
祁渊一看不对,立马跪在了地上,言辞恳切,
“父王,儿臣发现沈叶明竟敢私藏军响,于是前去调查了一番,发现之前许副统领也是被他设下计谋截获,
于是特意来禀告父王。”
“哦?”
庆王端坐在一旁,尾音拉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这让祁渊心中渐生了疑惑,为何他父王听闻这个消息,却好似毫不在意一般。
“父王为何一点也不意外?”
“这件事情我早在昨日就已知晓,只是想不到你竟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既然如此父王决定如何处理沈叶明?”
不知为何祁渊心中有些忐忑,他虽是心中甚是厌恶这般背弃的行为,但一想到那人是沈兰芝的父亲,一下子又觉得事情变得麻烦了起来,
原本他的父亲就不同意沈兰芝嫁到府中,如此一来恐怕更不容易松口了。
就在他思考对策的时候,耳旁传来了庆王的声音,透着几分凉薄,
“留着他还有用处。”
此时门外响起了下人的声音,
“禀告王爷,沈尚书来了,您是否要见他?”
庆王冷笑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祁渊,
“这人来得倒是挺快,让他进来吧。”
很快在仆人的引领下,沈叶明来到了偏厅,轻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祁渊,朝面前的庆王恭敬地行了个礼,
“王爷,深夜已至,如此叨扰,还请您见谅。”
庆王没理他坐到了一旁,又看向面前跪着的祁渊,让他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站着的仆人吩咐道,
“沈尚书来半天了,怎么也不知道赐座,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吓得一旁的仆人连忙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求饶,脸色难看至极。
“还望王爷恕罪,是奴才疏忽了。”
“下去吧,自领30大板,庆王府不需要这样养不熟的狗。”
庆王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仆人,声音透着不容人反驳的威严,
“王爷……”
身旁人动作很快就将那仆人拖到了庭院中,我一会儿就传来了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渐渐地外面没了声响。
沈叶明站在一旁听着那些动静,心里则是一阵心惊肉跳,
他知道庆王搁这杀鸡儆猴,每一句都是在指向他,
自己才是他口中那条养不熟的狗。
这让沈叶明心中甚为不快,可面上始终都不敢表达出来。
直到庆王叫出了他的名字,吓得他立马跪在了地上,
“沈尚书这是何意?”
庆王故作不知情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语气中透着几分寒意。
沈叶明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
“还望王爷恕罪,我也是一时蒙了心窍,还做出如此的事情。”
庆王走到他的身前将他扶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沈尚书言重了,凭我们之间的交情,这点小事还不足以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沈叶明有些错愕,抬头看着他却半天也想不出来对方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他。
“王爷,当真没有放在心上?”
庆王笑了笑,
“当然,如今刘丞相在朝中是呼风唤雨,还需要你从中为我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