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二牛摆明了心思想将宋知许送进牢里,才编造了这样莫须有的谎言,
看了眼台上坐着的县太爷,对方嘴角含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这李二牛在这太平县是少见的有钱人,每年朝着县里贡献不少,恐怕早就和这县太爷串通一气,现在的她说什么恐怕都无法解释清楚。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可以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
抬头看向那县太老爷,
“民妇有一人可以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并非李二牛所说的那样,那人正是住在我隔壁的刘婶儿,
还请大人允许她进来为民妇作证。”
虽然这件事情不能证明李二牛的伤是宋知许他们所为,
但只要刘婶说出她昨晚看到的一切,至少能证明李二牛所说并非完全是事实,
能拖一点时间,她也好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宋知许的清白。
那县太爷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而一旁站着的李二牛双手抱胸,丝毫没有慌乱,甚至还时不时的用极其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沈初颜,看得她想反胃。
直到刘婶走了上来,李二牛才稍微收敛了他的眼神。
“民妇参见大人。”
县太爷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你可以问了。”
沈初颜站起身,走到了刘婶儿的旁边,但对方始终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刘婶儿,你还记得昨晚我找你帮忙吗,当时李二牛倒在路边,可是你和李大哥用牛车送他去找大夫的。
你可是看见我和知许的,所以根本不存在,知许偷了他的钱袋还打了他,
还希望将你看见的如实告知县太爷,还我们知许一个清白。”
沈初颜神情恳切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如实说出来昨晚看到的一切,
这刘婶儿一家人做了宋家十几年的邻居,关系十分的不错,在前不久的葬礼上也帮了不少的忙,是个朴素的农家人。
想来这次应该会帮她们一把。
只见刘婶儿微微福了福身,抬起了那张历经沧桑的脸,
“回大人,民妇和着宋家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但我保证绝无半句虚言,
昨夜民妇一直待在家里,未曾出门,也从未有过她所说的开门救李二牛的事情,
只是半夜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一些稀稀疏疏的声音,还依稀听到几个米呀肉啊之类的字眼,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自从她家男人死了之后,全靠着宋知许上山采药赚钱,可那点钱怎么买得起肉?
有点汤汤水水饱腹就不错了,
如今想来,恐怕是用那袋子钱换来的粮食。”
沈初颜死死的攥着拳头站在一旁听完了她的话,顿时气涌上了心头,
她当时就觉得这刘婶一直垂着个头有点奇怪,在看旁边那李二牛脸上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过来,
恐怕这刘婶儿家得了不少好处,这才站出来凭空说了一段话,
眼神心虚的不行,始终不敢往她这边看。
沈初颜本想辩驳,可想起了自己床板底下昨天才用积分换来的粮食,顿时哑了言,
怎么那么巧,对方恰好知道自己家里有了粮食,想利用这一点让她无法洗清冤屈,
咬了咬牙还是忍了下来。
见她不说话,李二牛心中的底气越发高涨,看着县太爷说道,
“既然宋夫人觉得我在诬陷你们,那便让县太爷去你家中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若是没有找出什么,我就当着全县的面向你们二人道歉,
可如果的确像我说的那样,找出了东西,便依我大朝法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如何?”
没想到这李二牛大字都不识几个,竟然还知晓法律,沈初颜冷哼一声,回头瞪了他一眼,
“大人这件事情……”
话还没说完,就被县太爷回绝了,
“既然如此,去家里查一查又何妨,若是没有做,自然找不出赃物,
要是如他所言,就要依法处置,来人,去宋家仔细给我搜查。”
看着一旁李二牛脸上得意的表情,沈初颜恨不得给他两耳光,突然觉得昨晚宋知许的提议非常的正确,
早早的将她解决,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咬了咬牙安抚着旁边的宋知许,二人表情皆是严肃,
一旦那些衙役将她床板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