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今天到底是什么场合后,李恩惠进去换了一身衣服,顺便还拿出了一幅画在王牧之面前展开。
“牧之,你那个朋友家有权有势,钱财这种东西肯定显得有点太俗了,你说我送这个过去行不行?”
“这是你自己画的?”
王牧之有些惊喜地看着这幅画。
“你什么时候学会水墨画的?”
“万变不离其宗懂不懂,再说谁规定我的老师只教给我一种画法?”
王牧之点点头,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恩惠,你真是我的贤内助!不瞒你说,我昨天几乎一晚上都没睡着,就是在想礼物的事情。
国哥的家人肯定都是体制内的人,送的东西太轻或者太重都不好,你的这幅画真是送到我心坎上去了,太漂亮了,还能体现咱们的心意,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恩惠抿嘴发笑,轻轻拍了下王牧之。
“瞧你说得,哪有那么夸张,你不怪我就行了。”
“不不不,我绝对发自内心,赶紧卷起来拿好了,咱们就送这个。”
看到王牧之说得诚恳,李恩惠这才笑嘻嘻地将画包好跟着他来到县城。
“恩惠,现在去吃饭有点早,你和英子先在店里待着,我出去办点事。”
出了店后,王牧之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供销社门口想找李立,想通过他找个办酒席的大厨。
毕竟村里面的那个规模档次太低太小,毫不夸张地说,就那个人的手艺连自己都比不上,现在家里面可是建好了那么大的院子,这档次上不去可有点丢脸。
可刚到供销社,王牧之就自嘲地笑了几声。
看我这脑子。
李立现在都被自己安排出去了,怎么可能在这里找到他?
看来自己最近真的太忙了。
正当王牧之打算去百货大楼问问秦姐的时候,旁边突然被三个人前后堵住,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他。
王牧之也不慌,同样朝着他们看去,开口。
“我说你们到底是干嘛的,倒是说句话了,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这有病啊?”
“小子,口气还不小,有种跟我过去说话?”
王牧之瞧了瞧这个说话的男人有点眼熟,指了指他笑道:“你就是上次那个在百货大楼对我媳妇耍流氓的家伙吧,你小子属耗子的吧,严打的时候怎么把你给落下了?”
“少废话,老子蹲你好几天了,今天总算是碰见你了,今天必须好好教训你一下!”
“就凭你们几个?”
王牧之笑呵呵的打量一下这三人,二十啷当,身材一般,身上的半袖花花绿绿,嘴里叼根烟,要是再把头发染一下,就跟前世的那些非主流没什么区别。
“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老子给你放放血。”
“得了吧,你用不着在这吓唬我,你要是真的有那胆量,现在也不会饿得跟秸秆似的,我真怕一巴掌把你打出毛病。”
“草!”
男人似乎被王牧之戳到了痛处,刚要上前就听见背后有人喊了一声。
“陆峰,你小子这是干嘛呢?”
陆峰回头看去,脸上的凶狠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
“立哥,我没干嘛,就是教训个不开眼的家伙。”
“呦呵,这条街上还有敢惹你陆峰的人,那是得好好收拾一下,让我瞧瞧是谁啊?”
李立把墨镜往下一摘,朝另一边看去,正好和王牧之的眼神对上,瞬间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