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压抑,噤若寒蝉,悲伤的情绪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邵华凤依偎在江长歌怀中,一道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声逐渐出现,渐渐的,其他人也哭了出来。
身为邵琴韵的哥哥此刻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任由指尖的香烟一点点燃烧,直至变成灰烬,散落在地上,一阵风吹来,消失在尘世间。
医生拿出一份信。
“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
邵琴韵的哥哥缓缓举起手来,医生把信封递过去安慰道:“从进抢救室,病人强撑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把这份信给我,让我转交一下,节哀顺变。”
说完,医生转身离开。
当时三十多年的医生,他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即便你的身份如何高贵,可惜最终还是有消逝的这一天。
邵琴韵的葬礼很低调,除了家里面的人之外再无其他。
看着墓碑上照片,众人心情悲伤,李恩惠在王牧之身旁泪流满面。
“牧之,直到她死我都没叫她一声妈,我……我……都怪我,都怪我!”
李恩惠说着说着,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还好有王牧之在旁边赶紧扶着安慰,生怕出现危险。
等众人都离开之后,江瑞拄着拐杖独自返回,还不等他说话,从身后再次出现了一道人影。
是刘华强。
两个男人站在墓碑前,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刘华强打开一瓶酒先是在地上撒了一些,然后猛的灌了一大口,把酒瓶递给身边的江瑞。
江瑞犹豫了几秒后接过来,同样灌了一大口,猛然挥动拳头狠狠的砸在刘华强脸上。
“你个混蛋!”
怒吼声响起,刘华强却并未反驳,只是笑了几声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混蛋,如果不是我的话,小韵不会有今天的下场,是我做的不好。”
……
十二月份来临,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落在整个燕京,一夜之间整个燕京全都被裹上一层白色。
王牧之忙着在办公室整理各种数据。
由于邵琴韵的突然离世,邵家和江家此刻全都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自然需要王牧之扛起事业上的大旗。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牧之,忙着呢。”
“屈大哥是你啊,赶紧进来坐着喝点茶,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啊哈哈哈,牧之你说笑了,你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要不是你帮我,厂子怎么可能重新活过来呢,而且截止到昨天活动结束,我们厂子赚了三十万,这下职工们能过个好年了!”
“哈哈哈,那就恭喜屈大哥了。”
“牧之,我给你拿了点东西,另外我还想请教一点事情。”
“东西就不必了,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牧之你是大本事的人,屈哥想问问你对我们电视机厂有没有什么建议,今年是糊弄过去了,可我不知道明年该怎么办?要不明年我在办一次活动?”
屈永财用满是求知欲的眼神看向王牧之。
“这不行,有这么一次就够了,你要是明年在来一次绝对不会有今天这么好的效果,别看老百姓这次的消费热情高涨,可你是占了过年这个便宜,普通人谁会愿意花大价钱买电视?”
“是啊。”
屈永财微微点头。
“而且现在老百姓的日子已经开始过得越来越好,你的黄山电视机还是处于黑白阶段,这远远不能满足老百姓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