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走到了简明月的云水间。
院子里灯火通明,一个得道高僧打扮的和尚,坐在院中,低低念着经。
等到简易微走进院子,他也停下念经。
“侯爷归来,便将东西都放在案桌上吧。”
拿回来的东西并不多,基本都是四岁时简明月比较喜欢的东西,毕竟唐鸢是要顶替简明月的身份,自然要熟悉她的玩具。
以及一些比较有特别意义的,例如哥哥送的拨浪鼓,第一本书,母亲做的荷包,诸如此类。
但唐鸢被葛氏藏了一两年,除了逢年过节,都没有出来见过人。直到六岁必须要上女学,模样也长开了,那些东西才几乎雪藏。
只有极少数,出生送的玉坠,银手镯,和一件襁褓。
这些比较特殊,都是唐鸢要过来,自己放置在柜子中。
美其名曰,这些有特殊意义,必须要收好,还不假手于人。
没人觉得奇怪,只是以为唐鸢念旧。
谁能知道,这些东西藏在房间里,是要牵动她和简明月的气息,好让她占据原本属于简明月的气运以及命格。
现在东西没了,唐鸢再是气急败坏,可她赶到的时候,不少东西已经被丢进了火盆中。
宁可烧掉也不给她吗?
唐鸢更是憋屈。
“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我儿时都不知道把玩过多少次,侯爷堂堂靖安侯,就小气到连这些小东西都不愿意给我吗?”
语气中,难掩的尖酸。
气运,才是她最大的倚仗啊。
可是,她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夺回?
老侯爷是长辈,可是他在府里的地位根本不如简易微这个侯爷,哪怕他不常在府。
简易微硬是要烧,她一个无权无势女子,她能怎么办?
都怪这个该死的时代!
她只能学习琴棋书画,学习管家,却不能学习其他。不然,她十年说不定就拼出一个事业了。
哪用得着现在这么憋屈!
啊啊啊!好气,好无可奈何。
老侯爷脸色有点挂不住,看了唐鸢一眼,眼里带上了指责。
嘴上没把门,什么话也说,传出去,侯府的面子往哪放。
可转头一看简易微,更是不高兴。
“你也忒小性!”
什么破烂玩意儿,给了就给了,何至于搞得人尽皆知,又不是养不起。
简易微充耳不闻,冷漠着脸,显然是没得商量。
什么冷嘲热讽,根本无法动摇他们的决心。
“阿弥陀佛。”浮光大师念道佛号,“已处理完毕,最后这个玉坠,玉是有灵性的。施主煞气最重,需由施主,摔碎这个玉坠。”
简易微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地摔碎。
唐鸢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说什么,终究顿了一下,眼看着简易微摔碎了玉坠。
唐鸢心口揪得难受。
说与不说,改变不了结局。
对现在的她来说,没用,除非她加入四皇子府,拥有和靖安候对抗的身份。
“阿弥陀佛。”
浮光大师双手合十,略微鞠躬。
“这便算是完成,那些金银之物,施主着人再去融了,分別融入不同的首饰,卖出去送出去都可,只要别再给两位小姐。”
“那月儿……”云氏迫不及待的想问。
“小施主很快就会好转,小施主是个有福之人,定能顺遂,贫僧告辞。”
浮光大师很快的提出告辞,转身就离开,一点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简易微还是紧追出去,亲自送他。
“我还以为多隆重,原来也不过如此。”唐鸢再次按耐不住,搂着葛氏的胳膊,尖酸的用言语去刺云氏。
葛氏自然也不甘示弱,“可怜鸢儿,大半夜的被惊扰,这天都放亮了。哪怕晚一会,鸢儿都不至于惊吓一场。”
“祖母,到底我在这个府里,都不算是个人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好不欢快。
云氏只听得冷笑。
“我虽这几年什么事都不知道,可若不是母亲隐瞒月儿出事,还整一个赝品顶替月儿。月儿怎么会流落在外十年?我出了意外,可我也不会认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做女儿!”
云氏也幸庆啊,身边的奴仆告诉她,哪怕她脑子受了伤,也没有真的人唐鸢做女儿。顶多她拿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