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连床尾电视柜上插着百合花也是白色的。她疲累地眨眨眼,房内无其他人,旁边床头柜上有一架记录心跳的仪器发出“嘀----嘀----嘀”的声响,还有手上挂着的点滴。
这是病房吗?
她脑内一闪,病房?啊!她的喜喜洋洋!她大惊,摸着自己的肚子,下|身没有痛楚感,那是没事?迅速拔掉身上的仪器,把脚放到地上,才站起来,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她转身,谁知双脚无力,身子一软,有人在她倒下的那刻冲过来把她接住。
“老婆!”说话的人乍惊又喜,笑笑抬起头,眼前的人是顾逸,可是……
“你?”是他没错,白皙瘦削的脸,高挺的鼻,还有薄薄的唇,都是她熟悉的面孔,但他却明显是十年后的三十多岁的样子。
“怎么了?认不得我了?不会是失忆吧?”他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额,体温正常,心放下了点,手顺着轮廓滑到脸上,轻轻摩挲,语带呢喃:“我的睡公主,你终于醒了。”
睡?笑笑被他的话惊吓得呆了。
身体被顾逸温柔地抱进怀里,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闭眼感慨:“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你不会这么狠心,舍得扔下喜喜和洋洋,对吧?还有我,你也不要了吗?”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怀抱,这是他没错,可是哪里不同了?笑笑懵懵的不知所以,她明明出了车祸,顾逸把她送到医院,她还担心自己会流产,然后她听到他一直在说的那句话。
“老婆,我爱你,别再离开我。”
对,就是这句!他说得低沉而悲痛,笑笑抬头,直直对上他情深的眼眸。他在说,他爱她。
“不相信吗?”他来回抚摸着她的唇角。
笑笑甩甩头,有些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不是穿越到十年前了吗?可是现在,眼前的他,还有房间里的液晶电视,都说明现在不可能是二千年。难道她,一直在做梦?
“现……现在是什么时候?”
“二零一零年十月了,那个下雨的晚上,你撞车了,然后昏迷,睡了半年啦。”察觉到她眼底的迷惘,顾逸以为她仍未清醒,于是把呆愣愣的她扶回床上,再按了床头的电铃。通话完毕后,他按她躺下,并盖好被子。
“我让医生来。”
她拧眉瞅着他,脑里一片混沌,始终不能接受,自己的穿越是一场梦。眼前的男人变得好温柔,好陌生,她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