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喝,一边聊。
不觉间,天色便黑了下来。
“公子,奴家再给你斟上……”
平氏又一次翘起兰花指,那葱白的纤纤素手,配上那羊脂白玉酒壶,端的是令人赏心悦目。
“哎呀……”
也不知是喝的有点多了,还是踩到裙角,平氏突然惊呼一声,身子一歪倒向沈长安怀中。
“夫人小心!”
沈长安伸手托住了平氏。
真的是温香软玉,让人有些舍不得松开手。
“真是不好意思……呀,酒洒到公子衣服上了。”
平氏一脸晕红,慌慌地放下酒壶,从腰间摸出一方罗帕,弯下腰擦着沈长安衣服上的酒渍。
“夫人,没事的……”
沈长安轻声说了一句,眼神却不经意瞟向了一片晃得人眼花的坡地。
惊心动魄!
这绝非他有意偷看。
实在是因为角度问题,平氏一弯下腰,二人又离得如此之近,眼光瞟去刚刚好。
一缕奇异的幽香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无法用笔墨描述的感觉。
对于男人来说,胜过了世上所有名贵的胭脂香粉。
真是个善解人意,胸襟宽广的女人。
“夫人,没事的,不用擦……”
沈长安不经意抬起手,轻轻捉住了一只温软腻滑的小手。
平氏的脸上仿佛绽放着朵朵桃花,轻咬嘴唇,微微抬首,一副似喜似嗔的表情。
她也没抽回自己的小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缕心照不宣的暧昧在二人之间流淌着。
后世很多人认为古代女人很保守。
实际上,她们往往会走两个极端。
保守的的确很保守,是一种源于骨子的忠贞思维。
而另一个极端便是类似于平氏这样的女人,内心里空虚寂寞,平日里又难得在外抛头露面。
如此,自然就会不顾一切抛开矜持,抓住一切可能稍纵即逝的机会。
哪怕是飞蛾扑火。
这也是古典小说中,为何会有那么多男女之间见了一面便大半夜私会的故事。
随后,二人又喝了几杯,平氏起身道:“奴家不胜酒力,先回房休息,公子也早些歇息。”
话听着很正常,但,她的眼神却意味深长,透着某种暗示。
当夜。
夜深人静时。
一道人影悄然走到客房门外,抬手轻轻推了推。
果然,门一推就开了。
“公子……”
平氏轻声唤了一声。
“夫人……”
沈长安迎上前来。
一缕香风袭了过来。
抱了個满怀。
院子里,雨依然淅淅沥沥,滴滴嗒嗒到天明。
当下人们开始打扫院子时,沈长安伸着懒腰走出房间,并刻意将门窗都打开,以便通通风,敞一敞犹如海风的气味。
另一边,霞儿也走进了夫人的房间,侍候着夫人洗涮、梳头。
平氏一副慵懒的表情。
似乎,还有些困意。
但她的一双美眸,却水汪汪犹如荡漾的秋波。
待沈长安用完早点之后,昨日那老翁走了过来:“公子,马已经喂了草料。”
“嗯,多谢老人家。”
不久后,在平氏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沈长安挥了挥手,策马而去。
对他来说,这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
数日后,沈长安顺利抵达了京城。
按传统规矩,新科武进士回京之后都得先去兵部报到,再由兵部统一安排职务,一般会安排赞画九边各镇。
赞画并非具体官职,相当于一个实习阶段,待赞画期满视其综合表现予以评职。
期间也会授予一个相应实职,比如百户、千户所镇抚之类。
不过,沈长安乃是武状元,去兵部报到只是履行个手续,兵部并无权决定他的去向。
包括武榜眼、武探花,都得由皇帝亲自决定。
正如文举一样,一甲三名,状元直接任命翰林院修撰一职,榜眼、探花任命翰林院编修。
其余进士则还要参加一次由翰林院主持的覆试,称为“朝考”。
此次考试主要考“论、诏、诗、疏”四题,最终依据考生成绩划分为一二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