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霍正晔点头，黑眸紧盯着舒婉，不放过一丝表情。

在他的印象中，这件事必定对舒婉的打击很大，甚至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可他没想到舒婉的表情表现可以称得上平淡。

对，就是平淡。

舒婉脸上牵动的肌肉甚至没有提及做生意时，波动大。

“本来没打算和你说，而且和你无关，也不是什么大事。”

舒婉语气平淡，和吃饭天气一样自然。

在现代时，她就没把生育划为人生阶段，如今穿到八十年代，就更不可能了。

孩子只是人生的选择，而不是必选项。

霍正晔内心复杂，本以为舒婉会趁机拒绝离婚，从而赖上他，没想到舒婉就这么坦率地说出来。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舒婉耸肩，一脸无所谓，“人生还很长，大不了不结婚，或者找个不介意的男人结婚就好了。”

意料之外，霍正晔为人蛮正直的，能当面问这个问题，恐怕他心里已经做好捅破这层纸后，自己会赖上他的准备。

多么正直的男人，舒婉对他印象更好了。

她看着霍正晔认真地说，“你放心，以后我光棍一辈子，也不会赖上你的。”

霍正晔：……

见舒婉说的认真，像是真要和自己离婚。

霍正晔松了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挪开，心底又泛起一抹复杂。

“吃饭吧，饭菜要凉了。”舒婉连忙说道。

霍正晔坐在位置上，看着忙来忙去的舒婉，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来别人家做客的客人。

特别是舒婉脸上挂着的客气疏离的笑。

霍正晔摇摇头，把奇怪的思绪甩出脑袋外。

吃完饭霍正晔主动承包洗碗收拾，照例烧好水，叫舒婉。

霍正晔倒完垃圾回来，透过打开的房门，一眼便看到桌上床上满满的毛线团和成品。

看样子舒婉是认真的。

霍正晔欲离开，转身撞到刚出来的舒婉，一股清爽的肥皂味夹杂着热气传来。

她头上裹着毛巾，露出一截纤细的天鹅颈，因为刚洗过澡，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霍正晔目光狼狈移开，薄唇紧抿，奇怪明明上次舒婉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都毫无反应。

“小心点。”丢下这句，霍正晔便离开了。

舒婉回屋又绣了会儿，等头发全干，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舒婉吃完早饭，就带着大包东西进城。

走时，撞上舒芳芳牵着儿子，瞥了她一眼，冷哼直接扭头走人。

熊涵梅早早来到裁缝店，气势汹汹，壮实的身子让空间变得拥挤起来。

许晓灵迎上来，“熊夫人，您来了。”

熊涵梅嗯了声，目光在店里扫视一圈，脸色立刻沉下来。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