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移开视线，脸慢慢涨红。

霍正晔庆幸这儿光线不好，自己皮肤黑，舒婉没发现。

这时，舒婉又开口了，“如果顺利的话，这两天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霍正晔纷飞的思绪瞬间回神，皱了下眉，“这么着急？你有钱找房子？以后怎么生活考虑好了吗？”

舒婉有些好笑，“你这样我会误会你不想我走。”

霍正晔冷脸，“你不反悔就行。”

“对了，我搬走后，离婚的事麻烦你再催催。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全力配合。”

舒婉说话平淡，像是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平淡，丝毫没有伤心难过的样子。

霍正晔发现舒婉是认真的，真想离婚。

本来应该高兴的，摆脱了舒婉的纠缠，但亲耳听到，没想象中开心。

或许是拖太久，才没了高兴劲，霍正晔对自己解释道。

次日，霍正晔过来送早饭时，舒婉已经进城了。

八零年代房屋租赁并不发达，看了好几处地方，舒婉都不满意，稍微合适的房子只卖不租。

可以买房，但舒婉现在资金不够，还有攒钱买机器以及盘店铺的钱。

舒婉走着走着，忽然瞧见许晓灵。她是海市人，说不定有消息。

和许晓灵走在一起的是个臃肿的中年女人，二人挨得很近。

“晓灵！”

舒婉喊了声，许晓灵似乎没听到，脚步不仅没慢，反而更快了。

舒婉见状，直接追了上去，又叫了几声。

许晓灵终于听到，停下来，看向舒婉。

许晓灵没有往常见她的亲切和高兴劲，反而透着股僵硬。

不对劲。

舒婉又扫了眼一旁的中年女人，眼睛狭长阴鸷，颧骨高耸，一股子精明劲。和许晓灵半点不像。

“伯母你好，我是晓灵的朋友，恰好碰到想和她说几句话可以吗？”

“不方便，有事，改天再谈。”中年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直接拒绝，拉着许晓灵就要走。

舒婉拦住二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无论是面前的许晓灵和女人。

“就几分钟，我和她说几句话。”

中年女人阴沉不定地看了看，催促道：“快点！”

女人没有走开的打算，就站在旁边，盯着她们谈话，她目光紧紧盯着许晓灵，像是怕她说出什么话。

许晓灵眼里藏着惊恐和害怕。

舒婉眸光微动，笑道：“晓灵，旁边的这位是你母亲？管的还挺严的。”

许晓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你想说什么，我没听清……”舒婉凑近许晓灵，刚靠近便发现许晓灵浑身在微微颤抖！

舒婉心头一凛，换个位置遮住女人探究的视线。

这下，舒婉看清许晓灵眼里的恐慌和求救。

下一秒，舒婉被一股大力扯开，女人脸色极其难看。

“谈够了吧，我还赶时间呢！”

说完女人强行拽着许晓灵就走，许晓灵被女人带的身子踉跄一下，转身瞬间向舒婉投去求救信号。

刹那，舒婉意识到，遇到人贩子了。

舒婉顾不得其他，推开女人，拉起许晓灵就要跑。

许晓灵没跑动，反而倒在舒婉身上，全身无力，眼睛满满的无助和绝望。

许晓灵这样，舒婉哪里不明白，她被下药了。

可恶的人贩子！

舒婉把许晓灵放在一旁，站直身子，中年女人反应过来，大怒。

舒婉立刻大叫——

“救命！救命啊！”

女人目露凶光，寒光毕现，尖锐的小刀抵在舒婉的腰间。

“别叫，再叫我捅你几个血窟窿。”

女人恶狠狠威胁，舒婉佯装害怕，缩了缩脖子。

女人满意地笑了，目光在舒婉脸上身上留恋，虽然年纪大点，但长得好看，过去就能生孩子，可以卖不少钱。

“老实听话，我就不伤害你。好了，你把她扶起来，跟我走。”

女人抬了抬下巴，示意舒婉快点。

“我扶，你可别伤害我。”舒婉声音发颤，像是害怕极了。

女人对舒婉听话识趣的样子，十分满意，不自觉放松警惕。刀子也离得远些了。

舒婉抓住时机，趁机夺下女人手里的刀，一把丢了好远，接着抠眼珠，肘击，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