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听师父的话,现在竟然顶嘴了,李胜男有些担心许晓灵一怒之下说出真相。
她扯了扯许晓灵,低声劝说:“师妹,你少说点吧。和师父道个歉,事情就过去了。”
许晓灵甩开李胜男的手,“既然师父不教我,那我也要去比赛,当师父的助理。”
“不行。”方秋文不耐烦地拒绝,看向许晓灵愈加不悦。
“师妹,你连最基础的针线都不会。别再太任性了,师父的耐心有限。”李胜男掐着许晓灵的胳膊,带着警告。
许晓灵眉头没皱一下,执拗地说:“每天晚上回家我又在家自己练,师姐会的我也会,师父给我个机会,我想去。”
“不行,只能胜男去。”方秋文再次拒绝,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这么想学,等我们回来,你每天可以跟店里的师傅学一小时,其他时间照常看店。”
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崩断了,许晓灵有些崩溃,不明白为什么方秋文如此偏心。
李胜男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学习,寸步不离,她一直安慰自己,师父在考验自己,磨练心性,所以她一直恪尽职守听师父的话,看店。
当她在看店卖衣服招待客人时,李胜男在做衣服,因为针线做不好而蹙眉抱怨时,她只是在旁边羡慕地看着。
如今终于能学习做衣服时,她没有半分开心,反而感到讽刺。
对师姐来说再日常不过的东西,于她而言竟是奢侈。从看店的时间里抽出一小时,还是跟着裁缝店里的其他老师傅。
多么宝贵和难得的机会啊,许晓灵讽刺一笑。
“凭什么师姐可以,我不可以,师父,您真的把我当徒弟吗?我来这一年多,您从没教过我半分,一直让我看店卖衣服。有时候我都怀疑我到底是您的徒弟还是店员。”
方秋文皱眉,她自然自己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毕竟当时收许晓灵是看在她家里有钱的份上,深究起来,她的徒弟只有李胜男,所以方秋文并不觉得自己偏心,反而觉得许晓灵不识好歹。
看来这段时间把这个徒弟的野心养大了,是该给个教训了。
方秋文甩手,“既然如此,你走吧,我教不起你。”
末了,加上一句,“走前把衣服的钱补上。”
“衣服不是我搞脏的,我不会给。”
许晓灵抹干眼角的湿意,转身离开。
“师父你真让她走啊。”李胜男焦急问。
店里虽然生意不错,但师父总送衣服做人情,店里早就入不敷出了,是许晓灵自己拿钱补上窟窿的。
现在晓灵走了,可怎么办?
“她会自己回来的。”方秋文淡淡开口,“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早准备好了,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
许晓灵脚步越来越快,一路狂奔起来,眼角的泪意压不住地涌出,待她缓过神,人已经在舒婉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