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郡主,您忘了花露节时您要穿的织金镂花礼服尺寸做小了一圈么?您近日必得少食精食,这饼您吃不得的呀!”
灵安翘起嘴巴,气道:“还不是你!偷偷叫绣娘改小了尺寸!逼的本郡主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吃,都快要饿的眼冒金星了!”
初桃笑道:“求美哪有那般容易,奴婢若不这样做,您哪能坚持得下去呢!奴婢制定好的食谱都给了巧儿,保准您不会缺失营养!这里脏的很,您还是快回去吧!”
“本来打算母亲一回来, 我就去替你求情。谁知竟跟着一个宋若凝!再被侧妃和枫哥哥一气,我看这一时半会儿,我是不敢去母亲面前说话了!”
这一大清早就折腾起来,满府的下人都知道了,初桃自然也少不了听了几耳朵。可江枫临幸下人之事,为何会最先从隋玉锦口中说出?
观察了许久四处无闲杂人等,巧儿才敢凑上来说话:“方才楚儿姐姐回禀完王妃后,奴婢在外面听了一耳朵。说是昨夜二公子回来的晚,没几人知道。路过库房时,酒醉没站稳被小杂役香儿扶了一把,香儿顺势便爬上了二公子的床!”
香儿?初桃此前为她替过值,瞧着明明是个老实有孝心的小丫头,断断不像听说的这般呀!
初桃不由反问道:“你未听错吧?那香儿左不过才十六岁呀!”
巧儿鄙夷道:“年纪虽小,主意却大!她还留宿在紫玉阁,待天擦亮才出来,生怕不让人知道似的!这般不遮掩,才叫嫣虹院的翠儿瞧见,让王妃在若凝郡主面前闹了好大个没脸!”
初桃思索不语,她一时无法相信香儿竟是这种不安分的人。且偏偏是隋玉锦的贴身丫鬟撞见,她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灵安翻了个白眼,冷道:“宋若凝能嫁入咱们沅王府,是她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还想在咱们府里耍什么郡主的派头么?她难道以为她嫁进来,枫哥哥这辈子就只她一个,再不纳妾了?”
巧儿随声附和道:“说的就是呢!表面上她为讨好王妃说什么让二公子把香儿收房做妾,心里怕不是早气急败坏了!”
初桃拉过灵安的手,认真道:“您只要顾好自己,与她面上过得去就是了!左右她与二公子成婚后要住在外宅的!您也切莫替奴婢求情,奴婢对这里最是熟悉不过了,不必挂心!”
灵安也握紧初桃的手,难过道:“平日有你在我身边时时提醒,我才能收住性子,被父母亲称赞有长进了呢!可却让你受这种委屈!”
就因灵安这种实诚性子,初桃才万万不能放心她与宋若凝相处。
宋若凝摆明了是个心计深的,灵安再受宠爱,也容易被宋若凝激的言多必失!在府里还好,若哪日进宫在皇上皇后面前失了分寸,那后果堪忧!
好不容易哄了灵安离开,初桃抚着一匹小马的鬃毛沉思起来。
宋若凝步步为营,是铁了心要嫁入沅王府捞些好处。眼下虽与灵安井水不犯河水,但凭灵安对她敬而远之的态度,她心里一时不平,踩灵安一脚的事也未必做不出来!
必得做些什么,早些解除责罚,回青灵院去才好!
马房的小杂役招呼初桃一齐去运马粪,这才叫她醒过神来。
才几个月未做这活,再拎一桶马粪可累坏了初桃,不禁心里感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马粪由王府偏门送出,卸在板车上,再由人拉到京郊沅王府持有的庄子、园子里做肥料用。
刚走了一半,便听到一阵凄惨的哭声。
初桃与一旁的杂役小丫头不约而同放下木桶,佯装歇歇脚。
甬道上,七八个小厮婆子围着一名不停哭泣的女子。
“王妃与郡主开恩,叫你再去给二公子瞧瞧,兴许收了你做侍妾!这般好的事情,你还哭哭啼啼闹着不去!难道昨晚蓄意勾引二公子的人不是你么?”
香儿瘦小的如豆芽儿一般,哭的眼睛红肿,“我没勾引二公子!我值夜值的好好的,是被二公子拽进紫玉阁的……”
“你莫要再污蔑二公子用强!败坏二公子的名声!无论怎么说,你现下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在意别人什么说法么?”
“我未做过的事怎能承认?被二公子看上和蓄意勾引能是一码子事么?我这般被收了房,日后若凝郡主能给我好脸子看么!”
“你这犟丫头!不是你的错,还能是二公子的错?一会儿到了主院,闭好嘴,别污了王妃和郡主的耳朵!”
堂堂皇族王府,竟如此不讲道理!初桃忿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