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气越发寒冷了，舒祁年最近心情很低落，她给林暮夕说，

她家里觉得她成绩差没有读下去的必要，让她直接从高中就转学过去职高。

祁年坐在林暮夕旁边，显得格外落寞，显然她不愿意去。可是她还没有做选择的权力。祁年的爸爸越来越不愿意负担她的抚养费了，每次总是借口推辞。所以只给她丢下这么一个选择。

"年年，我不想跟你分开。"

林暮夕最近几天也提不起精神，十几岁的她们还不知道分别之后是否还有重聚。

舒祁年最近几天都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偶尔抬头望着窗外的落叶。

"夕夕，为什么我们总是没得选，从小到大都只有乖巧顺从。我们总说未来，可是未来好远。谁又知道未来会不会像我们想的一样好。"

一滴眼泪从舒祁年的眼角滑落，落在了她的草稿纸上，浸湿了她画的可爱小人。

年少的她们太无力了，阻止不了分别。

一周之后，舒祁年再没来上课，林暮夕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每次下课的时候她下意识想拍拍身边的人，手刚准备抬起却又缓缓落下。

林暮夕开始常常发呆，她想着年年那天问她的，

"谁又知道未来会不会像我们想的一样好。"

日子照常过着，班里一如往常，好像除了林暮夕，谁都对舒祁年的离开不以为然。

林暮夕静静的看着教室里大家的打闹，前排女生的交头接耳，男生之间互丢纸条。

她学着祁年的样子趴在桌子上，歪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扑闪翅膀的飞鸟。

"祁尔岁岁年年，平安喜乐。"

————

而后好长一段时间，林暮夕都独来独往，沉浸在自己落寞的世界里。

这天上课，她听到前排女生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偶尔好像听到自己的名字。

林暮夕疑惑的看着前排的青青和她的同桌，

"你们在说我吗？"

前面两个女生没想到林暮夕会突然发问，好似责怪对方刚刚声音太大怎么被发现了。然后青青尴尬的转过头来说，

"暮夕啊，最近有些同学在说你……"

林暮夕疑惑道，

"说我什么？"

她俩对视一眼，吞吞吐吐到，

"说你到处勾搭咱们学校别的班的男生，还有那些高年级的男生，不然这学期怎么那么多人来咱们班给你送东西……"

林暮夕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青连忙说到，

"我们没跟那些人一起说，我今天听到咱们班有个男生这么说，我还反驳他了的。

可是……现在大家都在说这事儿……说什么的都有，我都听见好多不同版本了。"

林暮夕依旧面色沉凝，看不清情绪，

上课铃响老师进来了，青青她们赶紧转过身去。

只剩林暮夕思索着刚才的话，她抬头一看，偶尔还是能看到教室里其他同学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时不时转过头来看林暮夕，视线跟她对上的刹那又赶紧转过身去。

下课后，林暮夕独自来到卫生间。

怀揣着心事走进隔间，轻轻的关上门，林暮夕并没有注意到别的什么人。

等她再开门想出去时，却发现扭动门把手之后，厕所隔间的门怎么也推不开。

她听到外面有人，便礼貌的开口道，

"同学，能帮我开一下吗？门好像坏了。"

没有等到应答，林暮夕听到窸窸窣窣的窃笑，还有好几个人的脚步跑远的声音。

上课铃已经响起，林暮夕焦急的推搡着隔间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靠在门边冷静下来，细细的想着之前听到的流言。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付出行动了。

过了快二十分钟，林暮夕再次听到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走进厕所。

这次她再次试探的开口，

"有人吗？"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

"是谁搞这种恶作剧，拿棍子把人家堵里面……"

随着一阵叮叮咚咚的碰撞声，门很快被打开。

见开门的是一个女老师，林暮夕走出隔间轻声的道谢，

"谢谢老师。"

这位中年女老师推了推眼镜，似是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