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时抓着宋书雁的手腕,把他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按过头顶,一条腿半跪在床上,另外一条腿伸长压住他的腿,嘿嘿笑着戳他咯吱窝和腰窝。
她知道宋书雁怕痒,就是不知道他换了身体还怕不怕,不过问题不大,他以前在床上也仗着身体优势欺负过她,她周小时今天就要报仇雪恨!
“哈哈哈……放开我哈哈哈……救命哈……”
事实证明,套着她壳子的宋书雁依旧怕痒,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溢出来了。
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结束了这场闹剧,周锦时下床进衣帽间拿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蹙眉接通,“你好。”
耳垂不小心蹭到外放,礼貌的男声突然在卧室里响了起来。
“您好,周先生,我们是蚂蚁搬家公司,您预约了今天下午2点上门搬家,请问您在家吗?”
倚靠着床头轻轻喘息的宋书雁抿唇,刚刚被闹得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只有眼眶和鼻头还是红红的。
他怎么就忘了他们已经离婚了呢?
只是还处于冷静期而已。
他就不该对他们俩人的关系抱有任何幻想!
周锦时顿了顿,直接告诉他们不搬了。
小两口简单吃了碗面,又继续整理她之前打包好那些东西。
宋书雁这才发现,原来他以前送给周锦时的东西,她全都好好存着,平时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被他遗漏了。
整理到手办柜时,宋书雁心底臌胀着的酸涩喷涌而出,他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菜狗,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跟它好像啊,我当时抽了好多次盲盒都没抽到它,干脆买了整套蔬菜精灵。”
“?”周锦时回头,眯着眼看他,“为什么我只收到菜狗?其他的呢?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狗了?”
“没有别的狗,只有你,剩下的手办全在我公司的储藏室里放着,怕你看到说我乱花钱。”
“好哇,你竟然说我是狗!我跟你拼啦!”
宋书雁自知现在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对手,早第一时间窜出书房,奔向客厅。
周锦时紧随其后,跟他绕着茶几追逐,在第二圈的时候成功抓获“在逃小娇妻”,按到沙发上酿酿酱酱。
“滴溜滴溜……”
密码锁响,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婆婆江婉柠看着沙发上抱成一团的小夫妻尴尬不已,“啊这……这大白天的……”
她非但没退到门外,把空间留给小两口,还直接走了进来,嘭一声关上房门,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自顾自忙碌起来。
小两口尴尬得不行,简单收拾了一下沙发,默契地回卧室对口供,确定对方谁都没把离婚这件事告诉家里,约定假装无事发生。
噼里啪啦,外面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显然江女士此时心情不怎么好,干啥动作都不轻。
宋书雁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好脾气地笑笑,“我去帮她做饭,顺便打探情况。”
周锦时嗯了一声,直接躺倒在床上,谁都不想理。
宋书雁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但他也没办法,家里这俩女的,他谁都惹不起。
周锦时真的高兴不起来!
她非常介意江婉柠每次都一声不吭直接回来,觉得这很不礼貌,侵犯了他们小两口的私人空间。
一开始,她只发现江婉柠晚上会突然回来,看他俩不在就打电话问去哪了。
新婚燕尔,大晚上不在家,那肯定是在外面约会啊,吃饭看电影压马路,不都比窝在家里大眼瞪小眼强?
可江婉柠不理解,她好不容易早下班一天,从城北搭地铁到城南,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给小两口改善伙食,结果吃饭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默默吃完晚餐,把剩菜全都用密封盒装好塞进冰箱,让他们第二天热过再吃。
等小两口回到家,江婉柠早已调整好情绪,一个人连灯都没开,坐沙发上看电视。
小两口自知理亏,坐着听她数落了一晚上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还贵,以后都在家里吃。
周锦时心里很不舒服,她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但她什么都没说,当妈的回自己儿子家,不打招呼好像也不算什么大问题。而且她心系儿子儿媳,大老远跑过来只为给他们改善伙食,更挑不出什么毛病。
直到有天早上,宋书雁蹲坑占用了主卧卫生间,而周锦时有晨起洗澡的习惯,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就看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