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雁和周锦时并肩走进公司,直接去了宋书雁的办公室。
竖着耳朵听门口动静的田晓疑惑道:“噫,宋总今天没有进门就喊妙妙诶。”
李全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小声八卦,“老板娘来了。”
徐妙妙最先走出茶水间,探头看了眼宋书雁的办公室,抿了抿唇,回去接了杯热水,和咖啡一起送进去。
“雁哥早,我给你冲了咖啡。”
说完,她回头看了“周锦时”一眼,把手里的热水递过去,勉强挤出个笑来,“周姐也过来啦,我给你倒了杯热水。”
“谢谢。”
“周锦时”礼貌地微笑点头,等她出去后起身关上办公室门。
徐妙妙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余光瞄到被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
至于防贼一样防着她吗?
雁哥以前上班可从不关办公室门!
她满脑子都是那俩人在办公室里关着门干啥,会亲亲抱抱做一些跟工作毫不相干的事吗?
好羡慕呀!
周姐突然过来,会不会影响雁哥工作啊?
雁哥今天事儿可不少!
想到这里,徐妙妙感觉凳子上有钢针扎屁股,根本坐不住!
“叩叩叩。”
她抱着文件敲响了宋书雁的办公室门。
工位距离总裁办最近的李全和田晓同时坐直身子,竖起耳朵听八卦,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进。”
周锦时模仿宋书雁平时说话的腔调,调整好表情看向门口。
徐妙妙进门先快速扫了眼坐在沙发上打哈欠的宋书雁,脸上挂着知性而得体的微笑,声音轻柔,“雁哥,我找你有点事。”
她静静站在门边,脊背挺得笔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周锦时眯眼打量她,莫名觉得她有种不伦不类的熟悉感,一时却想不起来她像谁。
昏昏欲睡的宋书雁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下意识问:“什么事?”
语气慵懒,像一只正在打盹的猫。
徐妙妙欲言又止,一副有大事要汇报,但碍于外人在场,又不方便直说的样子,就差把咱们去旁边洽谈室沟通或把宋书雁请出去写在脸上了。
周锦时学着宋书雁平时说话的语气淡声道:“直接说就行。”
徐妙妙垂眸,长睫遮掩住快要溢出来的不开心,“雁哥,A7、A9地块施工所需要的材料已经进场,供应商那边提交了付款清单,直接打款吗?”
周锦时看向宋书雁,这件事他们还没来得及沟通,想从他那边拿点意见,看到他微微点头才说:“打款。”
调整好情绪的徐妙妙抬头直视她的眼睛,认真道:“雁哥,公司账上的流动资金不多,打完款,明天就发不出上个月工资了。”
周锦时瞳孔地震,宋书雁的公司不是发展得正好吗,为什么会出现资金缺口?
余光扫到宋书雁抿唇坐在沙发上,她决定采用拖字诀,“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宋书雁惴惴不安,完蛋,有些东西好像瞒不住了。
他的公司名叫锦书建筑艺术有限公司,成立至今刚满5年,终于积累够资质,取得绝大部分项目的门票,处于公司发展壮大的井喷期。
然而,机遇和风险并存。
特别是他这种家境一般,白手起家的小老板,其所承担的风险更大,稍不留神就可能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对他而言,这都不算什么,只要他还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他怕的是连累家人。
这也是他答应周锦时离婚的原因之一,他的小时向来恣意潇洒,活得无拘无束,不该和他同担风险。
“叩叩叩。”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编造谎言,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周锦时朝他递了个你好好组织语言的眼神,淡声道:“进。”
李全抓着门把手,只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宋总,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一会儿过来。”
俩人并肩走进会议室,收获一堆刚掉下来的下巴。
夭寿了,从公司成立以来没出现过几次的老板娘竟然参加公司周例会了!
一众小职员瞬间竖起名为八卦的雷达,眼神不住往左边第一顺位的徐妙妙身上飘。
说句实话,只要不是瞎得太明显,谁都看得出来徐妙妙芳心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