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能为力的是她,如今是相府,毫无把握地道:“但愿。”
叶昔寒如今从武职,暗地里总是与他作对。而他的岳父大人每次都偏袒叶昔寒,时不时就指着他不屑地说他是一介武夫,从了文职也难掩一身匪气……不是叶舒玄头脑不清不可理喻,这是出自从骨子里对他的误解、憎恨。正是因为太明白,才无从缓解这种局面。
敛起这些思绪,虞绍衡说起过来寻她的目的:“一早吩咐长安去给你寻良医,此时有了结果——这郎中赶着出门,今日就要离京,长安便将人带来了相府,你见见?”
“啊?”叶昔昭陷入了挣扎,不想辜负他一番好意,却又难为情,垂下头去,寻找托辞,“虽说是侯爷允许,可是……怎么能在相府让人把脉?侯爷就不怕落了闲话?”
“你我不说,谁知你见的是郎中?”虞绍衡不轻不重地拍拍她额头,揶揄道,“腹痛于你,是不是美事一桩?”
“自然不是,可是……”叶昔昭满脸都是不情愿。
虞绍衡又笑道:“是谁告诉的你,郎中皆是男子?”
“侯爷的意思是——”叶昔昭抬起头来,意外又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o^)/~绍衡体贴不?
第21章 稍有缓和
她那点别扭的小心思,虞绍衡怎会看不出,转身笑道:“我唤长安将人请来。”
芷兰走进门来,问明原由很是高兴,笑盈盈与叶昔昭转去次间,备下笔墨纸,服侍在一旁。
虞绍衡避出门外,悠然观望院中景致。
片刻后,大约双十年华的女子款步入室,一袭浅如烟雾的紫色,容颜皎洁柔和似月。
叶昔昭全没料到这女郎中姿容仪态这般出挑,小小的惊艳了一番。
郎中毕恭毕敬地行礼之后,上前把脉。芷兰利用这间隙,低声说了困扰叶昔昭很久的病痛。
郎中不语,只是点一点头。开了方子,转而又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话:“民女口不能言,失礼之处还望夫人担待。夫人病痛需好生调养,每日早晚服药。过段时日,民女再去侯府。”
叶昔昭看罢,暗自感慨人无完人,面上自然没有流露出来,笑着点一点头,“有劳。”
郎中施礼退出。
叶昔昭又垂眸欣赏郎中清丽的梅花小楷,微声叹息:“只一点瑕疵,否则不就是十全十美?”
芷兰也有点惆怅,“对啊,可惜了。”
“收起来,回府后命人去抓药。”
芷兰也知道,不能即刻在相府着手此事,称是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