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竟是这样的容貌、品行,当初就不该只顾着笼络承远王……”
钟离烨讶然失笑,“母后,何苦旧事重提,平白伤神。”
“哀家那时也是没法子,是在那时就担心承远王与靖王勾结……唉,真是,不提这些了。”太后优雅起身,“皇上要记得,永平侯夫妇是为着江山社稷遭受这一番磨折。”
“母后放心,靖王碍于儿女皆在宫中被囚,不会计较此事,他的目的也只是将永平侯囚禁起来。”
太后回身,没辙地瞥过皇上,眼神写着一句话:这还用你告诉我?
钟离烨转念一想,笑起来,“朕这就吩咐下去,断不可委屈了他们夫妇。”
太后这才满意地点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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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回到侯府时,太夫人听到丫鬟通禀,迎出了院门,上前握住叶昔昭的手,“怎么这才回来?”
叶昔昭微微笑了,“再晚些回来也值得。”
太夫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欣喜,随即便是深浓的担忧,“山高路远的,你吃得消么?到了那里,很多事就都要辛苦你了……”说着话就哽咽起来。
“娘,别担心。”叶昔昭看着空前脆弱的太夫人,心里清楚,若真是侯府落难了,太夫人反倒不会脆弱,会镇定的主持大局,磨人心的,通常是这等包含了太多记挂担忧的事。
“快,先到我房里说话,手这么凉,冻坏了吧?”太夫人挽着叶昔昭进到室内,又吩咐人即刻摆饭。
叶昔昭落座之后,先喝了一杯热水,之后问起太夫人:“您有没有不妥当?”
“服着药呢,我没事。”太夫人尽量让心绪平宁下来,“你放心,有了定论,便没了先前的焦虑。眼下只是心疼你们。”
叶昔昭歉然道:“日后府中之事,你又少不得要费神了。”
“应当的。”太夫人平静下来,和蔼一笑,“家里有我,你两个弟妹多少也能帮衬我一些,你只管放心。”
说着话,二夫人与三夫人过来了。
太夫人一面让叶昔昭只管安心用饭,自己将眼下的事说了一番。
二夫人强敛去不舍、难过,到了叶昔昭身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叶昔昭笑道:“你可不准再为别的事愁闷了,好生将养身体。等我回来时,孩子大概已经降生了。”
“用不了那么久的。”二夫人语声带了些鼻音,“大嫂……”
叶昔昭又是安抚地一笑,“借你吉言吧。”
三夫人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她也与二夫人一样,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