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男人,在这一刻可怜兮兮的,又忍不住宽慰他几句,“不论日后是何结果,你眼下尽心尽力就是,如此,日后你们回想起来才心安。”
“那是自然。就算她日后真与我一拍两散,我这一辈子也会尽力护她安稳。”
叶昔昭觉得这话很是悦耳。看得出,萧旬到此时,很理智,有担当,没有虞绍衡的霸道决绝,没有钟离炏、唐鸿笑的不择手段,他更尊重乔安的意愿,这一点其实很难得。
由此,到此时,叶昔昭也是自心底觉得这个人矛盾之处太多了,绝非凭他日常所作所为就能看透、了解。她目光透着探究,看住萧旬,“于你而言,娶妻成家到底算是怎么样一档子事?”
萧旬先是一愣,没想到她忽然话锋一转,继而才敛目沉思。因着虞绍衡的缘故,他与她越来越熟稔,如今这境地也不需顾及那些小节,也便实言相告:
“初衷只是找个人,帮我持家,给三个弟弟娶妻。那些花前月下之事,我从没想过。甚至于,觉得我与发妻形同陌路也非坏事——你该清楚,我不论明里暗里,朋友只有绍衡一个,仇家却是无数,心里装着的关乎别人生死的秘事太多,想要我的命堵住我的嘴的人不知有多少。于我而言,从十来岁开始,最重要的是活着,别的都是虚的。”
说到这里,萧旬笑容有些遗憾,“也是因此,我很早就开始酗酒,要用酒来缓解时时面对生或死的疲惫。成婚后离京公干的日子少了,也算是坐稳了统领的位子,几年搏命之后养成的恶习、劣性也已成了型,离我越近的人,越被我伤得厉害。我三个弟弟如此,乔安也一样。甚至于,我娶乔安,只是用来与钟离炏为敌,先前又见过乔宸,便猜着乔安与她一样温顺,没多加了解,就应下了婚事。”
一番话,细细品味,句句非虚。萧旬与别的官员不一样,他在暗卫尚未成气候的时候,挂着个统领的头衔,诸事也少不得亲力亲为,得罪的人不知有多少。风光无限时,又不时与靖王府明里暗里生出争端——如今看来,是皇上自那时起就有意让他与靖王府为敌,将矛盾逐步加深。
他也的确是不易,或者也可以说,之于娶妻成家,他的态度与很多男子相似,成婚有目的性,并不奢望婚后可以情投意合。
思及此,叶昔昭意识到了自己的立场动摇了,不由腹诽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简直就是个墙头草。对着乔安,因为友情,会为乔安委屈不甘;对着萧旬,因为他对虞绍衡可谓肝胆相照,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便又会去体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