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体面罢了。”
虞绍筠斟酌片刻道:“平日里倒也罢了,可皇上明日就要离宫,臣妾身子又不大妥当,实在难以担此重任。皇上疼爱淑妃,不妨给她加派些侍卫。”
钟离烨想了想,手势带着些许歉意,落在她腹部,“是我不好,总是认为你不论怎样都能独当一面。如此,就依你。”
“多谢皇上。”虞绍筠道谢之后,抬手抚了抚额角,显得有些疲惫。
钟离烨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虞绍筠闭目思忖片刻,睁开眼来,眼中现出杀气。
太医院院使清楚明白地告诉过她,淑妃这一胎根本就保不住。早在有喜初时,便已被别的嫔妃暗中使手段动了胎气。怎奈淑妃抓不住人把柄,只得忍下那口气,到后来,便想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若非因此,淑妃怎么会傻到让她“照顾”。
那个矫情的货色,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腹中胎儿做文章,一次一次给她添堵。她一忍再忍,到了此时,不想再为这等事心烦了。
太医院院使也告诉过她,皇上知道这件事,可恨的是还一再纵容淑妃。
什么意思?想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容人之量?可问题是淑妃迟早会小产,真在她的照顾下小产之后,便是他明白怎么回事,太后与嫔妃又怎么会明白?说到底,他还不就是想借这件事激化秦安槐与她大哥的矛盾。
她大哥早就告诉过她,她就算是忍气吞声一辈子,也不能让皇上对虞家的忌惮消散。既是如此,她就不如随心所欲地活着。
以前,与其说她忍着淑妃,不如说是忍着钟离烨。到现在,她耐心告尽。
对一个男人,从处处克制感情,到浓情 ,再到失望,走过这过程就够了。
她不想走到痛恨他的地步,更不想走到自心底厌恶他的地步。而事情如果一味随着他的步调发展下去的话,恨他、厌恶他的那一日恐怕很快就要来临。那才是真正的煎熬,不可承受。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自己是个寻常女子,如今恐怕会因为曾经得到过的盛宠而知足,或者成为深宫怨妇。可惜她不是,她在宫中的日子,终究还是清醒的时候太多了。
念及此,不由怅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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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虞绍衡心安理得地赖床睡懒觉。
叶昔昭却是如常早早醒来,哄着他放开自己,起身后吩咐小丫鬟打水,洗去一身暧昧气息,却洗不去一身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