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太后则下懿旨,将唐鸿笑召进宫中说话,连续几日皆如此。
虞绍筠越想越觉得蹊跷——太后与唐鸿笑哪来的这么多话可说?更蹊跷的是,大哥明知此事,竟也不闻不问。这葫芦里都是卖的什么药?
唐鸿笑这人,细细想想他这几年来的作为,已到了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步——这厮如今 隐忍,当初弹劾安国公的时候果断,谢绝皇上赐婚时绝决,而修书需要的则是惊人的才华与耐力……
虞绍筠终于明白,太后在之前为何毫无举动了。太后之前是安心等待唐鸿笑修书告成,如今必是要将唐鸿笑拉拢到身边委以重任。
太后历年来,要么什么都不做,要做什么事的时候,谁都无从阻拦。若是唐鸿笑这样的人才为她所用,那……
虞绍筠暗自心焦,对虞绍衡毫无举措愈发不解。大哥这是料定唐鸿笑不会为太后所用么?可是如今的唐鸿笑又是谁能看得透的?自云端跌入深渊,再从深渊抵达云端的男人,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不能承受的?
有着那般才学、那般 的人,在如今而言,谁敢说他不会成为她家族的劲敌?
在这样的不安之下,虞绍筠命人请太夫人进宫询问此事。
太夫人进宫之后,虞绍筠直言不讳,说了关于唐鸿笑的种种事宜。
太夫人却是摆手笑道:“你尽管将心放回原处,什么事都不会有。”
虞绍筠就不明白了,“这话怎么说?”
太夫人笑意更浓,“我也不瞒你,就在我来宫中之前,唐大人才去了家里找你大哥,说是有要事相商。”
“有要事相商?”虞绍筠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应该是永远敌对的两个人,如今居然能到一起商议要事了?“是大哥将他收服了,还是大哥被那厮的障眼法骗了?娘,这件事可不能等闲视之。有些事我们侯府可以忘记,可唐鸿笑却不见得能忘记。”
“你啊……”太夫人的笑转为心疼。是因为在皇上身边的日子久了,女儿也开始变得多疑了吧,连兄长的举措都不能深信。之后,她解释道,“唐鸿笑如今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了,他对自己来日去处早有定夺。”
“……”虞绍筠的困惑非但没有因此减轻,反倒更重了,“唐鸿笑的去处,他自己怎么可能有定夺呢?便是皇上如今不上朝,却不代表不能决定这件事。再说了,若是太后也出面,那这件事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