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出言阻止。
他用灼热的亲吻封住她的唇。
于她只是无心之语,而听在他耳里,则是告诉了他一个最重要的事实:不论怎样,她心意不改。
她不知道,他近来偶尔忐忑,担心寻常光景中的细枝末节让她生厌,让她的喜欢、爱恋不再。
不是忐忑,是害怕。
怕她失望,怕失去她,一如害怕与亲人离散。
他调转了两个人的身形,低眸凝着她,“还爱我么?”
语声有些沙哑,却更悦耳。
薇珑笑起来,勾住他的脖子,“爱。从未变过。”
他的笑意自心底到了眼里、唇畔,低下头去,再度索吻。
想要她。
特别特别想要她,想与她亲密无间……
这想念层层递进,他亦步步施行。
她轻嗔娇啭间,已到了意动时。
慢慢厮连,至花心香露湿透,缓缓捣进,清浅到至深。
香影交叠,春景尽在锦帐中。
·
自鸣钟在暗沉的氛围中,悠扬从容地响起。
已是寅时。
薇珑在唐修衡怀里动了动,“你要害死我……”
平日里,卯正就要起身了。现在距起身只有一个半时辰,什么都不做,也只有这点儿时间可以睡一觉。
唐修衡则低头含住她的唇,用牙齿舌尖拨撩着,“喜欢么?”
薇珑真的想了想才回答,“不知道。”
他低低地笑起来,“娘说你是小开心果,果然没错。”
“……”薇珑撇嘴,不明白现在有什么好开心的。
“我喜欢。”他用力地吻了吻她,随即起身下地,“等着。”
等什么?薇珑此刻觉得连说话都很费力,便没理会,阖了眼睑。
过了一阵子,她听到他连续两次走回到床前,没点灯。
片刻后,锦被由他从她中间的位置撩开,刚要抱怨,便感觉到了氤氲着烫热水汽的帕子趋近、贴近肌肤。
“唐意航……”薇珑周身一紧,脸迅速烧起来,“这、这……”
他帮她擦洗……说实话是真有点儿吓到她了。
“乖。”唐修衡迅速吻了吻她,“乱动的话,我一定弄得满床水。”
……弄得满床水,让丫鬟看到的话,怕是会以为他们两个都疯了。
薇珑身形僵硬起来,却不敢动。
“放松。”唐修衡吩咐她,“总能好受点儿吧?”
薇珑轻轻咬住唇,又抬手摸了摸脸,只庆幸他是身手、功底绝佳的人,在这会儿没点上羊角宫灯,不然的话……她的脸不定红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