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对妻子允诺过的,如今也真的成了不可更改的习惯。
这一个月,让陆开林留意到并且好奇的只有一件事。
“那日下衙之后,程阁老进宫求见皇上,随后,君臣二人去往御花园,遣了随行的宫人,说了许久的话,约莫一个时辰吧。”陆开林这样说道,“谁都没听到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之后谁都看得到,君臣两个一切如常。”
唐修衡当然也无从判断君臣两个说了些什么,只能就已知的现状猜测:“或许阁老是防患于未然?毕竟,程夫人近来四处走动,而他没加以阻止。”
“应该是吧。”陆开林道,“关乎朝政,阁老不想说的时候,皇上都会追着他问;关乎皇室里那些金枝玉叶,阁老更不会主动说起。那么,能说的实在有限。”
他这样说着,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不由眼睛一亮,看向唐修衡。
“商陆。”
两个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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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个月,薇珑除了心里分外舒坦,并无不同之处。
她与徐夫人原本就是偶尔三两个月都能不碰面的情形,两个人早就习以为常,太夫人却是瞧不惯。
月底,太夫人催促着薇珑回舅舅家,“去,替我去看看徐家老爷、夫人,礼品我已命人备好了。”又没辙地戳一戳薇珑白里透红的小脸儿,“你也真是的,这是你该记挂的事情,反倒要我催着。换个不知情的,岂不是要笑我们两个都是不晓事的?”
薇珑汗颜,连忙解释。
太夫人则道:“如今不比以前,更何况,先前徐夫人只是体谅你忙忙碌碌的不得空,不忍心打扰你。这些我最明白。别啰嗦,听话,快去吧。我今日要出门一趟,改日再去找你舅母说话。”
“嗳。”薇珑脆生生称是,带上唐府的礼品,去看舅舅、舅母。
徐蕴奇不在家,去故交家里做客了。
徐步云照常当差,今日又不是休沐的日子,自然也不在家。
徐夫人见到外甥女,欢天喜地地迎到院中,“怎么又来了?成婚没多久,却总往我这儿跑,别落了闲话才是。”
薇珑笑着把太夫人的话复述一遍,又道:“我是被婆婆撵来的,您要是也不收我,那我只能回去找爹爹哭鼻子了。”
徐夫人心花怒放,“那样好的婆婆……唉,太好了。我们薇珑真是有福气啊。”说着搂了外甥女的肩,相形到房里说话。
“您也是的,近来总不露面,以前还总让丫鬟传话给我呢。”在大炕上挨着落座之后,薇珑关切地道,“总在家里闷着可不是您的性子,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