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冷漠淡漠是从骨子里衍生而出的?
霍天北醒来时,已过申时。
鼻端萦绕着清浅好闻的香气,室内氛围安宁静谧。她意态悠闲地半卧着看书,纤长卷翘的睫毛随着视线游转闪动。
他唇角漾出了愉悦的笑,翻身平躺着。原本是因她故意聒噪而捉弄她,没想到她懂事地顺着他心思,在一旁陪伴了这么久。
“总算醒了。”顾云筝微笑着放下书,“让丫鬟摆饭吧?”
“行,就摆在炕桌上吧。”
顾云筝被他害得午间也没用饭,此时真有些饿了,也没计较,唤来春桃吩咐下去。
饭菜上了桌,霍天北坐起身来,三下两下脱去布袍,把衣服和锦被一同丢到一旁,盘腿坐到炕桌东侧。
顾云筝看着他宽衣时极为娴熟的动作,笑着挑了挑眉。这两日看下来,他真不像是出身于权贵之家、自幼养尊处优的。别说这些家常穿戴,就算是官服,也是每日亲自穿戴宽衣,且无丝毫差错。而她的哥哥、弟弟从来是衣来伸手,穿衣的顺序总是弄不清楚,偶尔情急之下自己动手,便是个衣衫不整的形象。
想到手足,她不由心头黯然,垂了眼睑。
霍天北见她还坐在原处,不知为何出神,将一碗羹汤端到桌子南侧,指节轻叩桌面。
顾云筝回过神来,坐了过去,意识到相邻而坐时,不由打趣:“现在怎么不怕我离你这么近了?”语声一顿,又是抱怨,“你这性情,有时候真是让人一肚子火气。”
霍天北神色温和,语声略带歉意,“自幼如此,你担待些。“
见他这样,顾云筝也就不再计较了。
体内病痛得到缓解,霍天北的胃口不错,一面吃一面留意到了她白皙细致却无红润之色的小小瓜子脸,随口问道:“上次因何病倒的?”
“我猜着是有人下毒所致。”顾云筝这才想起夏莲,这几日忙来忙去,竟忘了这桩事,便又补了一句,“把夏莲关起来了,春桃和小丫鬟正按照吩咐查证。”
“还没结果?”
“我问问。”顾云筝唤春桃进来询问。
春桃恭声道:“和奴婢交好的两个二等丫鬟着手此事,搜查了夏莲的房间,找到了一小包药粉,还找到了夏莲倒掉的药渣,只是奴婢们不懂药理,想查证药里有无蹊跷,怕是还要请一名大夫过来。”
霍天北道:“饭后拿给我看即可。”
春桃面上一喜,脆声称是。
顾云筝却煞风景,“真懂得这些?”语气中满满的质疑。
“怕我包庇暗藏祸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