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也只是因情意而起。
“你要是再认为我只是在试探你,再说那些自甘卑微的话……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我以沈家字号的名誉起誓,承诺你的,绝非虚言,如若有违,就让我倾家荡产,为天下人唾弃。”
语毕,他情绪缓和几分,手缓缓松开,再轻揉她的下巴,“对不起。”对不起,又被你这嘴毒的小女子惹得来了火气。
陆语用了好久才消化掉他一番话,先是愣怔地看着他,继而,便是哀哀的眼神。
“我明白你的委屈,真明白。”沈笑山抚着她的眉眼,“日后不高兴的时候,往死里诟病我就好,别贬低你自己。”
“如果我初心就是牟取暴利,你也肯成全?”她讷讷地问。
“成全。”
“结果呢?值得么?”她哑声问。
“值得。怎样都值得。”他笃定地颔首一笑,“我说过,大不了,带你走。”
“带我去何处?”她问。
沈笑山就笑,“与我两情相悦之前,你不用知晓那么多。”
“哦。”
他抚着她肩臂,眼中尽是疼惜,“我对你没有歹心。相信我,最起码,别总往坏处想我,好么?”
片刻后,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继而转身,引着他向前走去。
“其实,我们就这样,让我每日看到你的笑,便知足了。”他似是在自言自语。
陆语脚步微顿,只当他在自言自语,心海却翻涌起别样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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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溶走进原太夫人房里,行礼后道:“恩娆和沈先生答应傍晚前来做客。”
原太夫人嗯了一声,“虽说你们还没出孝期,酒菜果馔也不要显得寒酸,好生款待。”
原溶称是,继而道:“我听东院管家那意思,傅清明和敏仪似是有些不舒坦,我记得,家里有两支三十年的山参,是不是给他们送过去,表示一下心意?”
原太夫人道:“你可以巴结着恩娆一些,对他们却大可不必。总有见到他们的机会,摆明轻重是最要紧的。原家落得个薄情寡义、任由至亲自生自灭的名声,对他们和恩娆的生意也没益处。他们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总该听得进这些道理。”
原溶却没办法乐观,“万一他们真生气了,宁可迁居别处也要让原家声名扫地……”
原太夫人冷笑一声,“迁居别处?原家向哪里的芝麻官吏递句话,不够他们受一阵磨折?他们倒是好说,恩娆这几年在长安置办的产业,也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就不怕原府使绊子,让那些店铺关张?”略停了停,继续道,“你就别寻思那些没用的了,敏仪巴不得活生生把我气死,最要紧的是,迁居别处是治标不治本的下下策,恩娆是如何都不会答应的。那丫头,虽然是低人一等的商贾,骨子里却比谁都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