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及解语,我打折你的腿。”
“打,是该打。”董飞卿没心没肺地一笑,“早上说话没过脑子,你暂且别惦记我的腿,先赏我一耳刮子,让我长长记性。”说着话,走到唐修衡跟前,弯身,侧脸,“来吧,洗干净了。”
硬是把唐修衡逗得火气一扫而空,唇角上扬。
“我说真的。”董飞卿说,“你消气最重要,我这脸真不算什么。”
“滚一边儿去。”唐修衡撑不住,哈哈地笑出来,抬手推开跟前的人,“真跟你生气,我早死八百回了。”
董飞卿这才笑眉笑眼地落座。
“刚说你的,记住。”唐修衡说。
“记住了。以后我不嘴欠了,跟谁都不提我媳妇儿,不提就出不了错了吧?”
惹得三个人同时笑出声来。他董飞卿,就是这样一个人,很多事都能用你想不到的方式应付。
酒菜上桌,薇珑主动要了一杯酒,随即向沈笑山端杯,“哥,吃完饭就回家吧,大冷的天,别远送了。”
沈笑山端起酒杯,“心意领了。说好了的事,不会改,也真有事详谈。”语毕,和她的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薇珑深吸进一口气,也干了杯中酒,随后闷头吃菜,好半晌,嘀咕道:“恩娆自己在家,你放心啊?”
沈笑山和颜悦色的,“那你跑出来这么远,修衡和我们放心么?”
“……”薇珑被问到短处,不吱声了。
“往后遇到这种事,提先告诉我们。”沈笑山态度柔和而郑重。
薇珑抬眼看他,亦是正色承诺,“记住了。我会的。”
沈笑山取过布菜的筷子,给她夹了些她平日爱吃的菜到碗中,“多吃点儿。路上辛苦得很。”
“嗯!”薇珑用力点头,费了些力气,才把泪意压下去。在今日,受得了夫君与自己没正形,受得了飞卿哥的揶揄,独独受不了沈哥这份儿惯有的温和与关心。
沈笑山点到为止,酒杯斟满,转向两个兄弟,“我回去之前,你们敞开了喝,我回去之后,你们到家之前,最好是滴酒不沾。”
唐修衡颔首,“这是自然。”
董飞卿笑说:“放心吧。有那个活阎王盯着我呢。”说完,瞥一眼唐修衡。
沈笑山喝完杯里的酒,睨着他,“今儿你是不管怎么着,都不把修衡说成人,是吧?”
董飞卿一拍额头,“还真是啊。”
唐修衡执壶在手,唇角噙着笑,给沈笑山斟酒。兄弟之间,怎么样的玩笑都开得起,他早习惯了董飞卿那张歹毒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