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唐雪薇看着温温柔柔,小白花一样的娇弱,居然是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
真是看错她了!
姜沅沅点头,“咱们得想个法子,等你大哥考完童试,就将这事儿捅破。”
姜乔兰颔首,她也知道这是个关键的时间点,再气愤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你和她一个村儿,平时多注意她一些,等大壮考上秀才,家里肯定是要办酒的,你到时候过来,咱们再一起商量。”
姜乔兰又问,“小姑……要是……大哥没考上怎么办?”
“不会的。”姜沅沅一脸的笃定,“你大哥这次必中!”
不仅会中,还是案首呢,所以之后姜家请媒人过去提了两句,唐家那边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姜沅沅大约是知道唐雪薇的主意,广撒网多捞鱼嘛,两个男人都是读书的料,总是能押中一个的。
不过,她姜沅沅穿过来了,好算盘可就要落空了!
初四。
没等到姜乔瑾和姜乔瑜两兄弟回来,倒是先等来了陈文进那边的好消息。
这厮昨晚上在书院里被人套麻袋打了,身上的伤倒还好,只是这右手骨折,连笔都拿不起来。
李村长一直是最看好陈文进的,眼见着院试在即,这陈文进却伤了手,也是急的不行,帮着陈母找了好几个郎中,都说起码要三个月才能拿笔,还不能长时间握笔。
这便意味着,今年他不能下场了。
李村长叹息许久,心里只道这是命,口中还是宽慰陈母和陈文进,“今年不行就等后年吧,三年两次,也不急于这一时。”
陈文进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看不见一丝希望。
李村长叹息一声,在陈母的哭哭啼啼中离开了陈家。
陈母回到屋子里,一边抹泪,一边和陈文进说话,“儿啊,没事儿,咱们再等两年也是一样的,啊。”
陈文进双目垂泪,“娘,等两年薇娘早就已经嫁人了。”
说起唐家,陈母就恨得牙痒痒,“那唐强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将你打成这样呢?!不行,我得去衙门报官!”
“没用的,娘。”陈文进早想过这个可能了,“唐县丞是他的亲叔叔,怎么可能告的了呢。”
而且,那唐强可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有衙门关系的地痞流氓,那叫地头蛇。
陈文进心里头清楚,只怕他们还没走到县衙,就又要被打一顿的。
陈母顿时如丧考妣,“那……那咱们就没法子了吗?”
陈文进又问,“娘,你去找二丫了吗?”
说起陈文雅,陈母又忍不住咬牙,“以后再别提那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了!知道你伤了手以后,就连门都不让我进了,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陈文进心里也咬紧了牙槽,可自己现在躺在床上,今年不能下场,还要等到后年,这两年里的开销该如何是好?
她娘种地那点银子,连束脩都不够。
以前还有姜家可以依靠,如今呢?
唐家的唐强因为自己拿了假书给他,害他丢了大面子,已经是很恼怒了,他根本不敢去找,要是连郑家也不能资助,那就真的完了。
“娘,我之所以这样,都是姜沅沅害的!”陈文进越想越觉得胸口堵的慌,恨不得起来将姜沅沅千刀万剐,“是她,一定是她把真书藏起来,用假书来害我的!”
当初的事情就是一个局,陈文进坚定的认为
陈母自然是相信儿子的,可这么空口无凭,也拿姜家人没办法。
陈文进眼睛里都迸出血丝来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定,一定要让姜家人全都下地狱去!”
与此同时,坐在姜家院子里的姜沅沅打了一个喷嚏。
老姜头立马关切的问:“元宝,你是不是着凉了?”
“昨晚上让你加件衣裳你不听。”
姜沅沅瞪了姜老三一眼,“还不是你的错,谁让你拉着我说话的。”
昨晚姜沅沅看完《本草纲目》出来上厕所,没想到居然遇见姜老三。
看他躺在长凳上看着天,一脸的忧伤。
所以姜沅沅就和姜老三聊了半个时辰,没想到这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在老姜头的心里儿子都是草,女儿才是宝,闻言便一脚踢在了姜老三的屁股上,“你大晚上不睡觉,拉着你幺妹说啥屁话呢!”
姜老三心里那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