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亲?!”
姜沅沅的声音都跑调了,她这恋爱关系才确定几天,就要闪婚了?
姜家其他人的表情比姜沅沅还要夸张。
前段时间还出去辟谣,一转眼就要定亲?!这不是给自己打脸吗?
孟氏皱着眉道,叹气,“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
姜老大忙问,“娘,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姜沅沅一下子就想到了钱鑫,“娘,是不是因为钱家?”
孟氏点头,看着几个儿女,“钱家的六少爷看上元宝了,他们家是啥人家你们也听说过,元宝绝对不能嫁到那家人去。”
赵氏娘家就是钱家的佃户,别看钱家在外头的名声好,本性如何,他们这些靠着钱家过生活的人才是最知道的。
所以姜家人相比起秦氏打听出来的那些优势,更了解事情的真相。
赵氏目露忧色,“娘,这能行吗?那钱家可不是一般人家。”
赵家一开始也不是钱家的佃户,因为赵家的田地和钱家庄子的田地相连,钱家用了些手段,赵家就被迫成了钱家的佃户。
父亲的腿就是那时候断的,赵氏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打寒颤。
而且事后钱家推得很干净,说是手底下的人犯的错,给点补偿就完事了。
他们这种无权无势,投告无门的苦主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孟氏也一脸的愁容,“先把元宝的婚事定死,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晚上,赵氏终于是没了造小人的心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姜老二也睡不着,便问她,“咱家大壮现在是秀才,钱家要是真来强抢,咱们去报官,县老爷不会不管的吧?”
赵氏撇了一眼姜老二,给他泼冷水,“你要真的这么想,那大壮连秀才都没得当了。”
姜老二一愣,疑惑的问:“啥意思?”
赵氏忧心忡忡,“钱家的手段太多了,咱们家斗不过的,他要是找人像陈文进那样把大壮的手给弄断,弄残,咋办?”
有残疾的秀才比他们这种泥腿子还不如。
姜家供养出一个秀才不容易,而且大壮有出息,说不准来年还能考个举人出来,这要是毁了……
姜老二的眉头也皱的快夹死一只苍蝇,“唉,怎么就让钱家的瘟神给看上了!”
赵氏不说话,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来。
夫妻两个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醒来发现除了两个小娃娃,大人的眼睛底下都是青黑青黑的。
显然,大家都没睡着。
连着下了两天的大雨,老姜家人就在家里焦躁的等了两天。
就在老姜头犹豫着要不要去韩家催一催的时候,韩灼带着媒婆,扛着一头鹿上门了。
三壮四壮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又好奇摸着鹿问,“这是啥啊?”
“这……这……这是鹿啊!”
老姜头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光听人说,还是头一回见呢!
不止姜家人,外头看热闹的村民们个个都目瞪口呆的。
这韩灼是真能耐啊!
韩灼带来的媒婆姓张,和孟氏之前找的刘媒婆不同,张媒婆是官媒,光是这名头的分量就重了不少。
张媒婆做的生意大都在县里头,很少往下乡下跑,但韩灼给的银子不少。
又说是两家商量好的,走个过场就行。
这种白捡银子的活儿她怎么可能拒绝。
张媒婆脸上挂笑,“哎哟,这就是姜家大姑娘了吧?”
“长得可真是水灵,老婆子我也是见过不少人家的姑娘,这姜大姑娘一瞧就是有大福气,旺夫的好面相呀!”
张媒婆说着,又把韩灼拉了过来,“大哥大嫂,你们看看我这侄子,一表人才就不说了,这本事还不小!”
“十里八村能有他这么能耐?这是一头鹿啊!少说得值个七八十两银子!”
“我这侄子眼睛都没眨就给扛过来了,这份看重可都不一般了!”
张媒婆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洪阳县是小地方,没有专门养殖鹿的地方,野生的又很难捕捉。
洪阳县住着几家有钱有势的人家。
鹿肉历来就被有钱人家追捧,县老爷家办席从来都少不了。
那是面子的象征呀!
老姜头此时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看着面前的这头鹿,笑开了花,要不是孟氏一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