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异口同声：“什么法子？”

姜沅沅容色肃肃，“剖腹。”

三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两口凉气。

“剖……剖腹……”韦氏的脸白惨惨，“这不是……弃大保小吗？”

姚氏闻言拍了拍韦氏的手，软语道：“萱娘，你莫要紧张。放心，我们萧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若是这孩子真的生不下来，那便舍了这孩子罢，走的时候我应承了长弈，不会让你出事的。”

韦氏眼泪汪汪的看着姚氏，“母亲，我……我”

韦氏心里乱糟糟的，虽说早有大夫说过有凶险，但韦氏并没有这么害怕。

谁生孩子没有凶险呢？

韦氏一想到萧长弈知道她有了身孕以后那灿然的笑容就舍不得。

“母亲，我还是想把孩子生下来。”

姚氏拢眉，不太赞同，“萱娘，不可意气用事，你和长弈都还年轻，以后再要也没什么关系。”

韦氏目光定定的看着姚氏，“可是母亲，以后就不会有凶险了吗？”

已经遭了这么多的罪，若是孩子最后生不下来……

韦氏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还有没有勇气再怀一个。

“姨母，嫂子，你们先别急。”林墨娘见婆媳两个都快要抱着哭出来了，赶紧道，“你们先听听元宝怎么说。”

林墨娘对姜沅沅比姚氏和韦氏了解一些，她知道，姜沅沅是断然不会做出弃大保小，留子去母这种事儿的。

姜沅沅对林墨娘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在三人直勾勾的目光里说道：“我说的剖腹不是夫人想的死后剖腹取子的法子，是在夫人临产前用麻药让夫人睡过去，然后在夫人的小腹上开一道口子，等把孩子取出来以后，再将肚子缝起来。”

姚氏大惊：“这……这剖开肚子也能活？”

“嗯。”姜沅沅点头，“不瞒夫人，我曾经用剖腹的法子救过我小姑子。”

韦氏心里头虽然还紧张害怕，但又有些好奇，问道：“她得了什么病？”

“肠痈。当时来的急，也来的猛，药石无用，便是用了这剖腹的法子，将患病的那截肠子割掉，这才将人救了下来。”

三人听完，表情出奇一致的惊讶，仿佛是在听天书一样。

这剖开肚子又阖上……真的能活吗？

姚氏沉默许久，问道：“元宝，你的小姑子可还在？”

姜沅沅点头，“在呢。”

“你明日可否将她带来我瞧瞧？”

姜沅沅颔首，“自然可以。”

姚氏又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还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和韦氏对视了一眼后，又道：“先不说这法子是否能行，元宝，你先试试看能不能把萱娘肚里孩子的头调转过来。”

姜沅沅知道在这个时代剖腹产确实是难以接受的方式，如果不是真的危及性命，

她点头应下，“那夫人先到床上去躺着吧。”

丫鬟上前，扶着韦氏慢慢悠悠的走到床边躺下。

姜沅沅跪在韦氏的身边，将韦氏的衣裙撩到肚子以上，然后在吟秋的伺候下净手。

“夫人，你若是忍受不住，就尽管和我说。”

韦氏点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尖，心颤颤的道：“好。”

姜沅沅在韦氏的肚子上滴了几滴润滑的凝液，然后双手按向了韦氏的肚子，刚一按下，韦氏就疼的呻吟。

她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看姜沅沅蹙眉看着自己，韦氏道：“我可以的。”

姜沅沅的手开始顺着孩子的轮廓用力拨，韦氏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嘴巴里一片咸腥味，身子不住的颤抖，眼泪也跟着一行一行的落下。

虽然她没喊痛，但这样的情况，姜沅沅如何还能继续？

她收了手，看着姚氏，“太夫人，我真的不建议夫人顺产，即便这孩子胎位正了，到分娩的时候，夫人也是受不住的。”

姜沅沅觉得最多等到宫口开半指，韦氏就会疼的死去活来，忍受不住的。

到时候难产，不是一尸两命，那就是两者保其一。

姚氏叹了一口气，“那样……真的可以吗？用了麻药，孩子和大人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不会的。”姜沅沅接过吟秋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又道，“麻药的剂量我会控制好，不会对夫人和孩子造成影响。”

“那……剖开肚子，孩子和萱娘就一定能活吗？”

姜沅沅略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