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吕偲霍然起身,目眦尽裂,吓得心腹个个跪倒在地。
清雨泣不成声,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跪地,高举于头顶,“相爷,这是娘娘留给您的信。”
吕偲低头看着信封上那娟秀的字体,忽的就想起了幼时那个圆乎乎软糯糯的小姑娘。
……
“大哥,我不要学这个。”
“大哥的字容儿不喜欢,容儿要学个好看的。”
少年时期的吕相眉目温和,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簪花小楷,含笑问面前的小女孩,“那这个呢?”
小姑娘的眼睛像溪水一样清澈,笑起来的时候又若星辰一般灿烂。
“这个好,大哥,我就学这个!”
“大哥,我觉得陛下很疼我,像你一样疼我。”
“大哥,我的孩子……我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大哥,你说……宠冠六宫真的是好事儿吗?”
“大哥……”
……
往事一幕幕在脑中倒映,吕偲颤抖着手接过清雨递来的信,只粗粗看了些许,便觉得心脏处一阵又一阵的抽动。
他最疼爱的妹妹,为何会这样傻?
他如今已经权倾朝野,李氏早不能拿捏住他,她的那些担忧根本不值一提!
吕偲对吕贵妃了解,如果单单是想揽罪,不想皇帝牵连吕氏,她绝对不会做出自缢的事情来!
所以……这是那位的意思了?!
良久,他声音喑哑的问道:“娘娘的……玉体在何处?”
清雨哽咽道:“奴婢逃出宫的时候,顺公公已来景仁宫收敛了,如今……该是在陛下的乾清宫。”
吕相的身子晃了晃,身边的心腹想去扶,却被他挥臂挡开,他站定了身子,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淳!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相爷是要……”
吕偲眉目锋利,“召集城外驻兵,明日戌时攻进乾清宫!”
小妹,为兄接你回家!
京城那边即将掀起腥风血雨。
而远在宁州的姜沅沅却正站在自家修好的两进小院前心情舒畅。
小院子修好了,就可以着手制作芙蓉面膏了呀!
做芙蓉面膏前,姜沅沅又去问了徐郎中一次。
“徐爷爷,你真的不要分成?”
徐郎中大方的摆手,“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我是哪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姜沅沅想了想,“到底是徐家的祖先做出来的东西,是徐家的心血……”
徐郎中听到一半,刚想反驳,又听得姜沅沅道:“既然您不要分成,那就这样,以后凡是用徐达先生的方子做出来的东西,我都写上徐氏的名头。”
徐郎中一听,犹豫了一下,倒是没有直接拒绝了。
姜沅沅一笑,“那就这么定了。”
徐氏芙蓉面膏的成本价是两百文一罐,姜沅沅和秦博商量的售卖价格是六百文。
利润两边一份,一罐能得两百文。
姜沅沅一个人一天能熬出二十罐来。
眼下这东西并不紧俏,所以姜沅沅一个人也能应付得过来。
姜沅沅用两天的时间熬了三十罐芙蓉面膏出来,有二十罐是给济民堂的货。
另外的十罐是姜沅沅自掏腰包做来送人情的,分别送给了姜家的三个嫂嫂,大丫,徐芸芸,秦六娘,还有姚氏,韦氏和林墨娘。
“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林墨娘拿着芙蓉面膏还挺稀奇的,问姜沅沅,“你便是用这个变白的?”
姜沅沅点头,“是啊。”
林墨娘浅笑,“那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韦氏不解的看着林墨娘,林墨娘便解释道:“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初次见她的时候,那肤色真真像是涂了一层墨。”
姜沅沅:……哪有这么夸张?!!
和林墨娘认识那会儿,她已经涂了一段时间的芙蓉面膏了,最多就是个小麦色嘛!
韦氏听了,眼睛里闪着光。
要说这府里最信任姜沅沅的,那肯定非韦氏莫属,毕竟她是获益最多的人了。
女人嘛,哪个不爱美?
大周朝以白为美,尽管在姜沅沅的眼里林墨娘和韦氏已经够白了,但两人觉得还是可以再往前进一步的。
“对了,干娘,我还给你列了一张膳食